“哼,”毕旬空冷眼看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太子之后,整日有事无事盯着晋王。你遇见的事,最好装作什么也不知晓。否则碰到什么掉脑袋的事,晋王可不一定会保得住你。”
姜静姝闻言先是怔愣,紧随而来的便是愤怒。
这话分明是说她在纠缠太子无果之后,便盯上了晋王这棵大树。这分明是在侮辱她是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人。
姜静姝站起身,直直盯着毕旬空,咬牙笑着:“大理寺卿又知道什么?我看你简直妄为凜朝第一神探,我的事情你分明什么也不知道,却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辱我清白。”
毕旬空脸上一僵,深知自己说错了话,欲说话辩解一二,姜静姝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晋王的事,我什么也不知,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和你一样,没有证据便随意说出口。”
“我掉不掉脑袋,与你无关。”
“何况晋王不在将军府中,今日你便是将这府邸翻个底朝天,你也找不出一丝晋王的痕迹。”
毕旬空面上有些古怪,带着些许懊恼,他本不想将这些话说出来,但自己这脾气,方才着实没忍住。
只是,萧清墨总是赖在将军府,许多事情都及其不便。给萧清墨传去的消息也收不到回复,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没想到,却不慎惹怒了姜静姝。
而姜静姝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虽说毕旬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浑身都是刺,若是不提前将他的刺磨平了,日后相处起来,还是会被扎的鲜血淋漓。
这种人,一定要挫挫锐气不可。
最终姜静姝把毕旬空毫不客气地请出了将军府,并扬言,若是没有皇上的手谕,毕旬空休想再踏入将军府半步。
冷静下来后,姜静姝把方才毕旬空的话仔仔细细地咂摸了一遍,突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毕旬空为何会知道萧清墨在将军府?这件事将军府的人是决计不会往外说的。而且听毕旬空方才那语气,说什么晋王不一定会保得住自己……
听起来倒是十分的不客气,然而现在想来,却是又一种二人十分熟稔的意味。
莫非是萧清墨自己透露出去的?若真是如此的话……
是了,她竟然忘记了肉童一案他们二人还曾合作过的事!
看来晋王虽远离京城,这眼线倒是安排的长,想要拉拢毕旬空倒是不可能了。
如此倒也不错,毕旬空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自己未必能用得好这把刀。如今见他与萧清墨倒是交情甚笃,倒是少了一份威胁。
只要自己稍加注意,莫让他再重蹈前世不归路便可了。
萧清墨自那日毕旬空来过之后,便告辞回了晋王府。
临走时,姜静姝看着他那十分康健的身体轻笑道:“晋王年轻力壮,这伤好的太快了,我还以为还会再躺上数月呢。”
萧清墨对姜静姝话中的嘲讽不甚在意,依旧风度翩翩轻笑道:“将军府的待遇不错,伤口才好的如此之快。我日后会常来的,还望姜姑娘莫要嫌弃。”
姜静姝闻言,皮笑肉不笑地送走了萧清墨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