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娇，这一刻听起来有股别样的味道。
纪白的抱着她的手臂用力收紧。
他多想自私地捂上她的嘴，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但纪白做不到。
廖原的呼吸重了一下。
飞快摁下按钮，身后瞬间出现一扇门，一秒将他吸入。
原地只留淡淡的光圈。
霍斯年抬脚要追，被身后的纪白拦住：“别追了。”
“那是空间传送阵。你跟着去只会被他传送到别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
纪白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我进去过。”
“差点死了。”
怀里的人又动了动胳膊：“廖原……星兽……资料……在地下室。”
“地下室？”
纪白环视四周，“哪里是入口？”
“电椅的底下……按钮。”
她的呼吸重了几分，逐渐有撑不住的趋势。
纪白让霍斯年赶紧找按钮，果然在电椅底下发现了地下室的入口。
霍斯年带上来一个拇指大的芯片，纪白用随身携带的通讯器一扫，瞬间传回总部。
“把她交给我，我带她去第一军区。”
第一军区的军需是最充沛的。
但纪白不同意。
“你们第一军区有的，纪家也拿得出来。”
纪白的表情很冷淡：“温虞是第五军区的人。”
“她的身份不方便。”
“我还可以带她回霍家。”霍斯年坚持。
“不需要。”
纪白瞪了他一眼，将人小心翼翼放到悬浮车上：“你想让霍家的人早点发现她的身份，好让她早点吃上牢饭？”
霍斯年：……
靠，他不服。
但想到母亲的强势和咄咄逼人，还有霍氏集团后面一堆人盯着想抓他的小辫子，也只能放弃，眼睁睁看着纪白把人带走。
就很不爽。
离开前，纪白交代霍斯年：“刚才动手的动静已经引起黑厂佣兵的注意，你现在最好掩护我们离开。”
工具人霍斯年：……
“哔哔哔，发现目标。”
后面传来电子音，是追捕的电子狗。
霍斯年抽出光刀，摆出战斗姿势：“该死，快走。”
……
悬浮车上，纪白看着昏迷不醒的女人手里还紧紧捏着光脑，俯身去拿，抽了一下没抽动。
屏幕忽然亮起，是徐莉莉的短信。
【徐莉莉】：我顺手把报告修复了，确定他就是软软的生父。
等了一会，温虞没有回复，徐莉莉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徐莉莉】：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摊牌？
他？
温虞什么时候背着他找到了软软的生父？
她不说，是因为想离开他？
他的心被搅得稀碎，想到温虞最后的选择可能是别人，他就失控到想用感知将她永远禁锢。
“……唔。”
想象中的事情被付诸现实，指尖已经攀上她的额头。
只要发动感知攻击，就能轻易夺去她的大脑，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获得她独有的注视……
意识到自己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纪白收回手，将光脑塞进她的口袋，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起身走到后舱默默从储物箱取出一根烟夹在两指间。
忽明忽暗的火光不断亮起，打火机咔嚓咔嚓的声音想起，始终没有点燃手中的烟卷。
火光映照在脸上，纪白眼神晦暗不明地倚靠在墙壁上。
每次被愤怒侵蚀理智，他都控制不住地想要暴力解决一切，可每次恢复理智，他都在庆幸温虞不在身边。
纪白觉得自己病了。
这种病没有药，不，温虞就是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