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笑着说：“不笨不笨。”
顾凝给沈照揉了揉额头，散开了淤血，又上了些药包扎过，便不那么疼了。
明氏全程瞧着，原本吊着的一口气彻底松了，她再一次感谢自己当初的坚持，这个顾凝虽出身不高，但进退得体又大方，关键是对沈照非常上心，非常温柔，而且阿照也只认她。
她与顾凝说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顾凝说道：“时辰不早了，夫人先回去吧，阿照这里我照看着，如果有什么，再请夫人过来。”
……
杨思雨也是怕明氏怨怪她，一直在枫园附近徘徊，等着明氏出去，忙迎了上去，“夫人，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明氏温声道：“我知道，阿照也没事，你也便不要自责了，只是……”
明氏有些复杂地看着杨思雨说：“阿照他……伯母知道你对阿照是很关心的，只是想带一些他喜欢的东西给他吃，但他现在身体不如以前了，一点小的磕磕碰碰都不知道会诱发什么症状……所以，你平日若是没事的话……”
杨思雨脸上僵硬道：“我、我知道了，我不会去打扰他治疗的。”顿了顿，又说道：“等他好了再请他吃就是。”
明氏只注意到她不会去打扰沈照，松了口气笑道：“你是个好孩子。”
之后，杨思雨陪着明氏一起到了落梅居去，待了整日，到晚上的时候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回去，她原本的温顺笑脸彻底消失，挂着一张冷脸说：“主意都是你想的，你现在告诉我怎么办？一点糖糕都送不到沈照身上去，还弄巧成拙伤了他，今日明夫人就差与我直说离沈照远一点的话了！”
绿柳看着她的怒火，瑟缩了一下：“二公子现在是痴儿，而且明夫人一向宽厚，想来都是不会真怪罪小姐的。”
“这还用你一遍遍教给我？”杨思雨脸色十分难看，“这个沈照以前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一病连上个台阶都能绊倒！”沈蓉嫁去陇上的时候，杨思雨是见过沈照的，当时的沈照高坐骏马之上，英气勃发，杨思雨一眼就记住了他。
后来沈照在杨家住了几日，杨思雨曾亲眼见过他在演武场上轻而易举就打的几个世家子弟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