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病人是个靖南来的富商，在京城生了病，一直不好。
病因是水土不服。
倒也不是什么大病，顾凝几本没花多少时间。
沈照和福子坐在马车里等她，事情结束之后，顾凝便陪着沈照回府。
坐在马车上，顾凝不经意间，又想起了吕忠良那件事情。
人渣属性，两辈子都是一样的。
但今生的她不是前世的顾凝，有一万种办法对付他。
想到此处，顾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阿凝——”沈照皱眉，拉着她的手臂：“我不喜欢你这样。”
“什——什么？”顾凝回过神，脸上那抹冷笑还没有淡去。
沈照捧着顾凝的脸，手盖在顾凝的眼睛上：“你这样笑，我不喜欢。”
顾凝一顿，将沈照的手拉下来的时候，神色已经转柔，她温柔地笑道：“好，我不这样笑。”
沈照满意了，露出个阳光和煦的笑容来。
顾凝便习惯性地把脑袋靠到沈照肩膀上去了。
马车就这样缓缓朝前走着，不一会儿，车篷之上响起了沙沙沙的细雨之声。
顾凝掀开马车车帘一瞧，下雨了。
梅香说：“还有一小段，咱们快些。”
“嗯。”顾凝应，又说：“别图快，车驾稳些，下雨天，小心车别撞到人。”
“知道了少夫人。”
车夫应了一声。
此时梅香兰香都和车夫坐在车辕上，顾凝怕淋着她们两个，喊她们进马车来避避雨，两人也是婉约的拒绝了，说只一小段路程，马上就到，不必避雨。
顾凝只好作罢。
“下雨了！”沈照体贴地把外袍掀开，搭在顾凝肩膀上，“不要阿凝冷着。”
“乖阿照……”顾凝露齿一笑，想要继续往沈照的肩头靠去。
然而她还没靠到，外面忽然一声巨响。
砰！
接着便是马儿嘶鸣的声音，马车忽然狂奔起来。
顾凝栽到了沈照怀中，沉声问：“怎么回事？”
“夫人——”梅香的声音透着慌乱：“有人朝着咱们的马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