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顾凝再不说话。
徐果倒也是有眼色，知道自己说了她也不会听进去，便叹了口气缩着脑袋到一边去了，心里思忖贺先生今天的衣服真好看。
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南市街，但却没来得及下车，就听柏云忧心说道：“好多官兵在搜查。”
顾凝顺着车帘一瞧，街上到处都是穿着黄金铠甲的御林军，尤其是南市街这里，人多混杂，御林军也更多，百姓们全部瑟瑟发抖，挨个接受排查。
这样乱，自然是没得逛了。
顾凝放下车帘，“算了，回家。”
马车又调转车头往侯府而去。
因为车上挂着侯府的灯笼，一路回去遇到的御林军都是例行盘问，没有过多为难。
柏云忍不住说：“到底是谁散了这些东西出来？”
顾凝没应声。
她也想知道。
回到家中已经傍晚，顾凝进了角门便往自己的月牙楼走，不想刚到月牙楼前，就看到福子满脸堆笑站在那儿。
所以……沈照在里面，还是福子来帮沈照传话？
福子赶紧上来行礼：“少夫人可算回来了，公子今日等您练武等了一天。”
“……”
顾凝默了默。
福子又赶紧说：“这会儿公子在月牙楼的小客厅等着您呢。”
昨晚不愉快如在眼前，顾凝脚步便顿了顿。
她发现自己有点……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面对他，是继续生气，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段时间来，他惦记着她的名声，想着抬她的身份，想着以后侯府要做她的保障，想着也要抬举顾家。
他并不是二话不说翻脸不认人。
风度，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