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挑了挑眉：“好吧……对了，我听说凝姑娘的情况不太好，一直昏昏沉沉的，怎么回事？”
“不知道。”
说到这个，沈照脸色有些凝重，“只能等。”
苏玉皱了皱眉，暗忖道：难不成是那云少泽医术不行？
但这种话，当然只能心里想想，不会直接说出来了。
他心中也担心顾凝的情况，真的很想进去看一看。
可是他又很清楚，沈照是不可能让他进去看一眼的，这个家伙所有的风度，在遇上顾凝的时候，会全部告罄，变得非常霸道跋扈。
苏玉淡淡扯了扯唇角，丢下一句：“醒来记得告诉我一声，我的病情还需要她。”
沈照没应声。
……
接下来的几日，沈照贴身照看着顾凝。
三日后夜半，顾凝慢慢睁开了眼睛。
屋内一片漆黑，但屋子明显比当初的农舍大了许多，看来已经到了换的地方。
她侧了侧脸，看到自己的手被一人握着。
顾凝的视线，便顺着那交握的手一路往上，最后落到了沈照的脸上。
沈照靠着床柱睡着，长发半束，有几缕发丝垂在肩头。
屋中漆黑一片，看不清楚沈照的脸色。
顾凝隐约想起，最近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每次醒来，沈照都在身边，喂吃的喂药也一直是他。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沈照又这样陪了多久？
顾凝静默了片刻，轻轻拉了拉沈照的手。
沈照瞬间醒来：“阿凝？！”
“嗯。”顾凝应了一声，“累了怎么不去休息？”
“……”
沈照默了默，心中苦笑。
这要是在以前，顾凝必定要说，怎么不上床来睡。
如今却是问他，怎么不去休息了。
明明不过这么一点点的区别，他竟然也能听出来。
“怎么……不说话？”顾凝有些迟疑，撑着坐起身来。
沈照赶紧去扶她，在她腰后垫了一个靠垫，才说：“我去掌灯。”
沈照转身离开，不多时，屋内就大亮起来。
沈照又坐回床边来。
顾凝看到，他的眼下暗影重重，想来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休息，很是憔悴。
沈照看着她的视线却含着许多笑意：“你这是醒了，我让人去请云先生来——”
“别。”顾凝喊住他：“天色这个样子，时辰很晚了，云先生估摸着已经休息，就不必去打扰了。”
“可是你的情况……”
“我自己就是大夫啊，我可以自己给自己先探探脉搏。”顾凝说着，手指压上自己的腕脉去，一边低垂着眼帘轻声发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嗯。”
沈照点点头，“从京城出来到今日，应该有半个月了，一直昏沉着，云先生说，伤势恢复的比较慢……”
话到此处，沈照忧心地看着顾凝：“阿凝，在相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损伤的身体的事情？”
“你不要瞒我，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