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轩可太高兴了，拉着顾凝就往外走。
岳城只是中州一个小城镇，百姓并不多，再加上难民肆虐，城中本来萧条的很。
这三年青州在沈旭的管控之下，安顿难民，征兵剿匪，倒算是乱世之中的偏安一隅。
城中百姓逐渐多了起来，晚上也算是热闹。
顾凝和楚灵轩都没吃晚饭，便一起到了一处酒楼坐下，点了几样菜。
楚灵轩见什么都新奇，一直拉着顾凝说话。
反观顾凝，话就很少。
人活三世，她早已经对许多事情都心如止水，除了自己亲近的人，一些琐事还不足以引起她的强烈兴致。
楚灵轩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和慕容离的事情。
“小凝，你真的很好。”楚灵轩托着腮，满眼欢喜地看着她：“我以前也和别人一直这样说话的，他们虽然不明着说，但我看得出来，他们都嫌烦。”
“可你就一直好言好色，我真的好喜欢你。”
顾凝闻言微笑：“我也挺喜欢你的。”
“是嘛？”楚灵轩笑盈盈的，那双眼睛亮的离谱，如天上明月，闪闪夺目，“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哦，那个林侧妃——”
楚灵轩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一晚上，她从凤侧妃说到吴侧妃，现在又是林侧妃。
都是慕容离府上的女子。
顾凝听着，忽然说：“他有那么多侧妃，你还喜欢他？”
“嗯。”
楚灵轩点点头，认真地说道：“虽然他有很多侧妃，但他一年都未必进那些女人的院子，他对她们可凶了，我记得那个林侧妃穿了很清凉的衣服，在花园里等着她，然后跳舞呢。”
“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看都没看一眼转身走了，然后第二天就找了个人进府送到林侧妃的院子，还给她传话，说她跳的太难看，让好好跟那人学学。”
“还有啊，吴侧妃亲手做了吃的送去给他，结果呢，他尝过之后，就派了个厨师给吴侧妃，让她好好学，学到能做出他满意的口味再出厨房。”
“后来那几个侧妃很少有人敢去招惹他了呢。”
顾凝默默思忖着，娶了那些女子，却又不对那些女子有半分温情，这样的人——
“渣男。”顾凝淡声说了这么两个字。
“嗯？”
楚灵轩好奇道：“什么是渣男？”
顾凝沉吟了一下，解释道：“大概意思，就是为了利益欺骗女子的感情，朝三暮四品德败坏的男人。”
“可是离哥哥没有欺骗任何人。”
楚灵轩认真地说道：“他从一开始，就表达的很清楚，和那些侧妃都是利益联姻，他和那些侧妃的家族各得各的好处。”
“到我家中求亲的时候，他也说的很清楚，可以救我的命，而他要楚家的银子。”
半晌，顾凝才问：“你这么喜欢他，而他只要你家的银子，不觉得不值得吗？”
楚灵轩摇摇头：“没有觉得不值得啊，银子赚来就是要花的，不花在这里，就要花在别处，不是吗？”
“况且，他对我与旁人不同，真的。”楚灵轩认真说道：“我就是感觉的到，我没骗你。”
“……”顾凝一时无话，说良心话，她也觉得，慕容离对待楚灵轩多少是不同的。
感情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
她便也不去多说什么，只是认真听着楚灵轩讲自己和慕容离的故事。
一边吃一边说，这晚饭吃的时间就有点长，等回到营地的视乎，已经很晚。
一进大营，戏月立即迎上前来：“少夫人可算回来了，营中来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