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还等着找到神机门人为自己解惑呢。
苏子渊瞧他这般表情，忍不住说道：“你这么执着于神机门，到底是想探寻什么？能与我说说么？”
沈照沉默了一下，说道：“探寻一些，关于前世今生的事情。”
“……”苏子渊也沉默下去，半晌，迟疑地问：“你自己的？”
“嗯。”
沈照应了，不打算与他多说这件事情，便问起他这两年在外的见闻来。
只是苏子渊瞧出他为神机门之事心事重重，回了他两句之后又说：“我瞧着那位贺先生的手段玄之又玄，或许你可以找找他。”
“嗯。”
沈照又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声苦笑。
因为当初在青州的时候，他就曾直接问过贺先生神机门之事。
贺先生当时的反应他记得非常清楚，说他听过神机门之事，但那只是江湖传闻，不能尽信。
此时苏子渊这么一说，等于神机门的线直接断了。
顾凝和自己的前世到底如何，她那时而出现的未卜先知，又如何解释，再次成了谜团。
……
待了三日后，受伤的人暂且留在明月山庄修养，沈照和顾凝打算带其余人尽快前往青州。
本以为苏子渊会和他们一同前往，没想到出发那日，苏子渊朝着两人摇了摇头，“我瞧着青州那里很是稳妥，我去了也没什么事情做，便不去了吧。”
“我还是回北边去，帮贺先生一点忙。”
顾凝愣了一下。
苏子渊这趟来，并没传什么要紧的话，只告知他们贺先生平安而已，所以顾凝潜意识里就觉得，他要随他们同路离开京城。
可现在他却说要走！
沈照倒是并不意外，淡声说道：“那你小心一点，一切暗线联络，有紧急的事情可联系京中宁知玉……差点忘了，宁知玉可是你的把兄弟，我这话说的有点多余。”
“知道就好！”苏子渊笑了一声，唰一下合上折扇，朝着顾凝和沈照二人拱手：“此去不知何时再见，你们保重。”
顾凝见他去意义绝，只好说道：“你也保重，还有，小心你自己的身体。”
昨日她抽空给他诊了脉，他的病情这两年来的确有所好转，但还没有完全恢复，本来她还想着到了青州她可以帮他调理的。
苏子渊笑道：“放心，我命硬着呢。”
“你的病需要花大量时间来调理。”顾凝瞧他嬉皮笑脸，忍不住沉下脸警告道：“你不要不当回事！”
苏子渊沉默了一瞬，认真地回了一声：“嗯，我记得了，绝对不会随意让自己死在外面。”
“好了！”顾凝觉得分别的时候说这话实在不吉利，拦了他的话茬道：“路上小心。”
“嗯。”
苏子渊又点了点头。
他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之中，隐匿着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情愫。
他这一趟本来就是专门为看她一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