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记者离她不近，没听见她说这话，但顾九牧听到了。
他喝咖啡的动作毒顿了一下，神情有点不自然，也就一瞬间的事。
她再看过去，人家已经跟身边的记者谈笑风生了。
什么不好的话，他通通没听见。
她嘴角上扬，把咖啡放下了。
“阮总，我们可以开始了吗？”专门负责采访她的记者向她走来。
“可以！”她点了点头，笑容从容淡定。
几个常规的问题，她答得滴水不漏，诙谐幽默，可到了后面，问题就有些尖锐了。
记者问到了她跟顾九牧的感情问题。
她扬眉，眸底带着微不可见的不悦，“抱歉，我说过，这次采访应该注重戏和演员，而不是我的私人问题。”
记者也是厚着脸皮顶着压力，笑着说：“阮总不如说说看，您和顾九爷以前感情那么好，很多知道你们的群众都很羡慕你们的感情，可突然就离婚了，大家都感到惋惜，所以这些问题，我们也是帮那些群众问的。”
她脸上笑容浅了几分。
旁边等候的沈明珠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转身找到另一个负责人交涉。
阮画意沉默了
片刻，脑海中划过各种思绪，最后汇成一个念头：都过去了。
她笑了笑，“那你继续。”
记者悄悄松了口气，她笑得脸都快僵了，就怕阮画意不答应。
好在，她是出了名的采访好说话。
“那阮总觉得，您现在跟顾总的关系，算是哪种呢？”
“合作伙伴。”她神态悠然，嘴角轻扬，“顾总为这部剧的宣传贡献了很大的力量，我很感激。”
“合作伙伴吧，阮总的意思，应该不想跟我交朋友了，这应该是我们最友善的关系了。”
顾九牧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周围的人相视一眼。
果然是曾经相爱过的人，给出的回答都如此一致。
两个采访记者脸上一喜。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她察觉到记者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没有说话。
记者趁着这个机会继续发问，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而她的回答，总会跟顾九牧殊途同归。
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她不高兴了，记者不敢再问了，但今天的材料已经足够让自己拿到很多奖金了。
“阮总，那我们今天的采访就此结束，感谢您的配合。”
她颔首，跟走来的记者握了握手，“好，辛苦几位了。”
话落，她轻飘飘地看了顾九牧一眼，他正在回答关于顾氏集团如何重新走向辉煌。
顾氏集团还需要重新走向辉煌吗？
不需要了。
外人看来，顾九牧的精力都放在了跟油画娱乐的投资上，还以为顾氏集团多颓败了
。
事实远非如此，秦野、白宿和陆诀，都在另外的几条路上努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