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死士的脸皮被揭开,下面露出一张东濮人的脸。
顾漫青随手把人皮面具甩在地上,眼皮一掀,“你们看,这面具故意做成西洲人的样貌,目的就是以假乱真,假借西洲人的名义,既刺杀了四王爷,又可以挑起两国战事,可谓是一箭双雕,煞费苦心!”
不少大臣都吓到了,只有之前和墨裘卿唱反调的礼部侍郎,再次跳了出来,“万一这是有人故意杀了东濮人,混在西洲死士里,用来骗我们的呢,人死无对证,自然四王爷和顾小姐说什么都对了。”
众人的目光又聚集到墨裘卿身上,墨裘卿似笑非笑的抓起人皮面具,长指优雅的把玩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险些回不来,比任何人都更想抓住真正的凶手,本王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一席话说的众人心思各异。
上面一直沉默的皇帝总算发话了,“行了,此次刺杀一事四弟受惊了,朕相信四弟,无论刺杀你的人是谁,朕都一定会把他揪出来,给你一个交代!”
下了朝,顾谏被几个大臣拉住恭维,以往只会给他丢脸的嫡女,现在让他成了香饽饽。
没几个人敢过来攀谈顾漫青,顾漫青乐的自在,出了宫门,发现自家马车不见了,反而是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宫门口,像是在等她。
见她出来,墨裘卿撩开车帘,沉声唤出她的名字,“顾漫青,上来。”
她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怪好听的,顾漫青正好有话要和他说,利索的爬上了马车,“多谢王爷送我一程。”
她和墨裘卿同生共死了好几次,颇有一种多年战友的惺惺相惜之情,一上车就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的猜测通通说出来,“四王爷,今日早朝出了这么多事,皇上的反应却很古怪,他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我们说的话,他也仿佛提前预知了。我怀疑他早就知道我们遇刺的事了。”
皇帝和墨裘卿的关系不止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这次刺杀背后一定有隐情。
墨裘卿正襟危坐,闭目养神的黑眸缓缓睁开,掠过一道笑意,“你很聪明,不过这些话,除了本王不能再告诉第三个人。”
回了相府,顾漫青还回想着刚才在马车上和墨裘卿说的话。
她都看出皇帝有问题了,墨裘卿怎么可能看不出,东濮势力错综复杂,她已经不知不觉被卷了进去。
“青儿,快随为父来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