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嫔神情间满是自责愧疚,倒不似作假。
战天穆看着她忽然问道:“本王听闻丽嫔娘娘进宫后,就甚少同人来往,这玉兰宫中三人,丽嫔为何会同俞嫔游湖?”
丽嫔一怔,看着战天穆笑了笑:“穆王爷倒是问的仔细,你说的不错,我自从进宫后,因为身份低微,虽认识德妃娘娘,但这后宫妃嫔没有几个人将我看在眼中,我自然也不讨嫌,至于和俞嫔说话,就是觉得太孤单了吧。”
“是吗?”
丽嫔苦笑:“穆王爷您不了解后宫女子,我同其他人不同,别的妃嫔有才有貌,家世显赫,而我只是季家送进宫为德妃娘娘固宠的,但我不得宠,家世一般,无人愿意同我说话,我又不敢经常叨扰德妃娘娘,自然比旁人更为孤单。”
战天穆听后眉宇微沉:“本王记得你当初进宫乃是自愿。”
“是啊,我是自愿。”丽嫔抬眸看着战天穆,哑声道:“但若有选择,谁愿意进宫呢?”
说完,丽嫔忙低下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是我话多了,还请穆王爷不要在意。”
战天穆站起身环视一圈殿中:“本王可以四处看看吗?”
“当然可以。”丽嫔起身亲自带着战天穆在殿内四周看了看。
战天穆看了几间房间,就见几间房内都燃着香炉,且香味有些浓郁。
他扫了一眼,不过并未多言,等看完了几间房间,战天穆道:“本王还有其他事,便不打扰丽嫔娘娘了。”
“穆王慢走。”
丽嫔亲自送战天穆走出屋子,直至看着战天穆身影不见,丽嫔也没有回屋。
她抬头看向天空,低声呢喃:“这天真蓝,真好看,只可惜很快就看不到了呢。”
战天穆离开玉兰宫又去了素合宫,殿中的德妃正在发脾气,听到战天穆前来,她让人进来,急忙拉着战天穆的手问:“穆儿,俞嫔那个贱人招了没有?”
战天穆摇头,德妃气恼骂道:“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狐媚惑主,你还问什么,定然是她害皇上!”
战天穆淡淡问道:“母妃,儿臣有些话要问你。”
“母妃同丽嫔见面时,她可有什么异样,身上可有异香?”
德妃皱眉不悦地扫了战天穆一眼:“穆儿你不会是怀疑丽嫔吧?”
“儿臣只是奉旨问话,还请母妃如实回答,细细回忆一下,不然此事若查不清,便会连累母妃。”
德妃心底又将俞嫔骂了几十遍,这才道:“本宫同丽嫔见面本就不多,哪里记得她身上有什么味道。”
虽是如此说,但德妃还是细细回忆起来。
德妃和丽嫔出自同宗,即便丽嫔是家族送来的,但德妃怎么愿意看着丽嫔得宠,好在丽嫔不争不抢,德妃对她倒是也无甚敌意,她们也就每日前去皇后宫中请安时见面,其他时间丽嫔都在自己的宫内。
“本宫见她时她并无任何异样,不过有段时间她用了香粉。”顿了一下,德妃撇了撇嘴道:“那时她兴许是要讨好皇上,只可惜皇上只看得上俞嫔那个小贱人!”
战天穆拧眉问:“母妃的意思,丽嫔从前不用香粉?”
“对啊。”德妃点头:“本宫记得她不喜欢那些香粉香料之类的,而且她只要用香粉,身上就会长出一些红疙瘩,那几日她突然用了香粉,本宫还奇怪呢,不过她说用了无事,本宫便也没有问了。”
“她何时用了香粉?”战天穆沉声问。
德妃想了想:“大概几个月前吧?”见战天穆面色不对,德妃心底一个咯噔,不安问道:“穆儿,丽嫔不会真的同香料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