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夫人闻言后背瞬时出了一层冷汗，她捏了捏汗津津的手掌，抬头坦然道：“皇上，臣妇手中并没有什么虎符。”
夜凌云淡笑，他起身一步步走到欧阳夫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夫人，先帝不知道摄政王曾有两块虎符，你以为朕不知道吗？”
“朕不戳穿，只是为了感念摄政王对朕的恩情，而朕也想着婉儿一定会为了这块虎符回来，只是可惜朕永远都等不到人了。”
欧阳夫人心底大惊，没想到夜凌云竟早知道虎符的事，她压下心底惊意，硬着头皮道：“皇上，臣妇真的不知道什么虎符，即便摄政王留下虎符，也不会交给臣妇。”
“呵。”夜凌云嗤笑：“夫人是没有，还是已经将虎符交给穆王妃了？”
欧阳夫人心底已如惊涛骇浪，可面上只能强装镇定。
一旦夜凌云察觉虎符已经到秦慕颜手中，不就是承认了秦慕颜就是婉儿的女儿吗？
是她大意了……
“皇上，臣妇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没关系，很快夫人就在知道朕是何意了。”夜凌云负手回到书案前坐下，又对王玉道：“给欧阳夫人看座。”
王玉让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欧阳夫人身边，欧阳夫人心底不安，咬了咬牙低声道：“皇上，很晚了，臣妇想先回府。”
“欧阳夫人，皇上还未休息，您便受累，在这里多陪陪皇上吧。”王玉笑眯眯道。
欧阳夫人无法，只能坐下。
然而她心绪不安，坐立难安，只能祈求上天保佑秦慕颜能顺利出城。
彼时的秦慕颜和战天穆一行人已然坐着马车来到城门前，被守城的将士拦下。
马车内古晏同秦慕颜等人对视一眼，而后打开车门望向盘查之人道：“我是古晏。”
“古公子这么晚怎么要出城？”那人显然认识古晏，忙笑着道。
“生意上出了点事，得尽快赶去处理，还望大人通融。”说完，赶车的金子忙拿出一锭银子放到那人手中。
此人看到银子目光一亮，他将银子收入怀中，在加上欧阳夫人那边曾有交代古晏可随时出城，这人便也没有搜查马车，侧身让开道：“开城门。”
随着城门打开，古晏坐回马车内，很快便出了城。
眼见着离城门越来越远，古晏总算是长舒一口气。
他并不知道秦慕颜和欧阳夫人说了什么，但却知道此事必定事关秦慕颜和战天穆安危。
“穆王爷，王妃，夫人让我送你们出了大顺国境内。”古晏说道。
秦慕颜道：“古晏，欧阳夫人来给我报信，我们离开后，夫人那边只怕会有危险，还请你回去后一定要告知我们欧阳夫人的情况。”
“这是自然。”古晏颔首道：“王妃放心，我会将夫人的消息让人送到北周国。”
看到秦慕颜神情担忧，古晏安慰道：“王妃不必忧心，夫人她不是普通人，皇上对夫人也十分有礼，所以不必太过担心。”
秦慕颜怎能放心，欧阳夫人给她报信就是违抗了夜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