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灵儿说她答应您了。”
“……真的？！”柳氏眼睛顿时亮起，但有很快沉下来：“她是不是又骗我了！”
秦慕景摇头，看着柳氏缓缓道：“娘，您这次生病灵儿很自责，我相信她不是骗您，可是……”
顿了顿，秦慕景又说道：“娘，这么着急定下灵儿的亲事真的好吗？”
“儿子相信娘是最了解灵儿的，灵儿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即便娘您是为了灵儿好，若灵儿违背自己意愿答应了您，您心中真的好受吗？”
柳氏紧紧抿唇：“景儿，你也觉得娘做错了吗？”
“没有，娘为了灵儿的终身大事着想，怎会有错？但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不如您听一听灵儿自己的想法。”
柳氏沉默下来，但面色却没有任何松动。
“景儿你是男子，你不懂娘为何执意要让灵儿成亲。”柳氏望向桌上的油灯：“灵儿毕竟不是男子，她终归是要找一个好归宿的，若在拖上几年，可就晚了。”
一个女子最大的事情就是找一个好婆家，她不求其他，只求对方人品好，对秦慕灵好，而李夫人夫妇二人宽厚仁义，李公子对秦慕灵也很喜欢，她这才满意。
秦慕景点点头：“娘考虑的是，不过我还是想让娘冷静一些，同灵儿好好说说话，我相信灵儿一定会明白的。”
柳氏深深一叹，望着屋门的方向满眼地忧心，却冷着声音：“你让那个不孝女进来。”
夜色越来越深，夜晚的温度也比白日冷了许多，秦慕灵跪的双腿已经麻木没有知觉。
“灵儿，娘让你进屋。”秦慕景快步走到秦慕灵面前，扶着她起身。
秦慕灵面色苍白，双手撑着秦慕景的手才站起来。
“娘好些了吗？”秦慕灵缓了一下，急忙问道。
“娘很好，倒是你，膝盖疼不疼？哥去那一点药给你。”
秦慕灵摇头，笑了笑道：“我才没有那么娇气。”说着她动了动腿，谁知两条腿麻的她险些叫出声。
秦慕景很是无奈，他蹲下身为秦慕灵捏了捏穴位，秦慕灵这才好一些。
接着秦慕景扶着秦慕灵一瘸一拐地进了屋，柳氏见到这一幕，险些就要关心出声，却又生生忍住。
“娘。”秦慕灵走到柳氏面前，乖巧地认错：“我知道错了，若是娘还不解气，我就在您床边跪着。”
说完，真的要跪下去。
柳氏赶忙出手拦住秦慕灵，嗔道：“你跪在我床边，我怕做噩梦！”
秦慕灵就知道柳氏的气消了一些，她坐在柳氏身旁，看到柳氏没有血色的脸，低低道：“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自毁声誉，不该让您和祖母担心。”
柳氏的心也软了，但还是忍不住数落：“你个死丫头，你知不知道娘听到李夫人那些话，娘的心多疼！”
“好好的闺女家，怎么能说自己不能生育？这话要是传出去，你还做不做人了？”柳氏说着就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