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朝臣亦是神情复杂,一人不禁道:“潘大人,此言何意啊?”
“刘大人你还没有看出来吗?穆王和二殿下只怕要为敌。”
“不会吧?穆王于二殿下可是有恩。”
“有恩又如何?东宫之位悬空,最有机会自然是二殿下……”
“可穆王不是自愿放弃太子之位了吗?”
“刘大人你还相信这种消息啊?穆王立太子不久,宫中便出了不少事情,我猜测穆王只是为了明哲保身,才提出此事,若不然皇上为何对穆王府会一如既往的宠信?”
这话听着好像也很有道理,他一脸恍然模样,也就是说现在二殿下和穆王在争夺太子之位?
说起来战天言为帝后嫡子,即便以前痴傻,但现在同正常人无异,是最有利被立为太子之人,而穆王虽不是嫡子,但立不少功劳,又深得皇上重用,难怪两位皇子会突然反目。
“那依几位大人来看,这局势会如何变?”刘大人问。
几位朝臣互视一眼,虽心中都有想法,却都并未说出来,这立太子不止关乎着国基,也关乎着他们这些臣子的未来。
就说战天逸被削爵贬为庶民,又被发配流沙城后,那些拥护战天逸的臣子现在皆都降级的降级,落罪的落罪,是以这一次,他们要更为谨慎,不敢太快做决定站队。
几人默默无言,而后看到薛首辅自大殿中走出,几人连忙上去打招呼,待说了几句话后,就有人试探般问道:“薛首辅,您如何看穆王和二殿下之间的争论?”
薛正捋着下巴处的胡须,精神奕奕的面容上却探查不出情绪,他道:“二殿下和穆王乃是兄弟,朝堂之上各执己见偶有争论也是不能避免,几位大人不必太过在意。”
几位朝臣心底默默吐槽,他们能不在意吗?您老是当朝首辅,得皇上重用,老谋深算的,他们哪能同薛正一样?
一人道:“薛首辅,穆王对二殿下可是有恩啊,即便是有不同意见也不该次次在朝上争吵,莫不是他们之间发生了其他事情?”
这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就差问薛正,战天言和战天穆是不是在争夺太子之位了。
薛正神色幽深,淡淡看了这位臣子一眼,道:“严大人,若二殿下和穆王当真发生什么事情,老夫同你们一样也都不知情啊。”
几位臣子看出薛正是不愿意说,内心都不禁骂薛正是老狐狸,这面上却偏偏还要陪笑。
这边朝臣们议论纷纷,御书房内,战骁也冷眼看着面前的战天穆和战天言。
“你们二人是怎么回事?”战骁面带怒容,冷眸盯着他们呵斥:“不过一个州城的贪污案,谁办了不是一样?何故为了此事在朝堂上争吵不休?”
战天穆俊颜冷沉,拱手道:“父皇,这不仅是一桩贪污案,二哥他私自派人前往曲州审问曲州知府,翻看卷宗,便是对儿臣有所怀疑,他认为儿臣办事有误,便是怀疑有庇护之嫌,儿臣实属冤枉!”
战天言俊朗的面容同样神色紧绷,他道:“父皇,儿臣曾去曲州办事,对那曲州知府有印象,此次贪污绝非是他一人,下面牵连至少数十人,甚至很有可能同其他州城也有关系,但三弟偏偏只审知府,不得不让人怀疑!”
战天穆冷笑,斜睨着战天言:“二哥是怀疑本王也参与了此次贪污案子?”
“不敢。”战天言冷声道:“即便穆王没有参与,但案件牵连的十多人中便有三弟的人,而三弟却不再追究下去,又是为何?”
“自然是因为本王已经查过这几人,他们同此次贪污案并无关系。”
“他们毕竟是三弟人,有没有,也只有三弟知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