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跃没有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窗外，不时关注着前方两个活人。
两人还在吹牛，重点就是，全世界都是垃圾，我比你强，我们是好兄弟。
说得他尴尬症都犯了，也不知道，在两人身边的那个水库乘客是怎么忍下来的。
就在他猜测水库乘客什么时候动手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更加有趣的事情。
在他前方数排的地方，一个端坐的中年胖子开始不断的扭头看向身边的乘客。
动作的幅度很小，要不是他正好出于何跃视线中的话，几乎都发现不了。
这倒是引起了何跃的兴趣。
中年胖子身边坐着的也是一个中年人，很瘦，骨架很小，即便端坐不动，也依旧给人一种猥琐的感觉。
对方似乎一直没有察觉身边乘客的窥视，保持着自己的姿势。
就在胖子第27次看向瘦子的时候，身影缓缓升高，镶嵌在胖脸上的大嘴猛地张开，嘴角裂到了耳根，一脸的肥肉也无法满足张嘴的需要，被拉成了通透的颜色，能看到下面一粒粒的脂肪粒。
瘦子终于有了反应，可已经晚了，堪堪举起手，就被胖子连手带头一同吞了下去。
瘦子不断挣扎，手将胖子的脸撑得完全变形，可依旧无法摆脱。
胖子则伸出粗手，将瘦子直接拉起来，抱着就往自己的嘴里塞。
嘴巴明明没动，从胖子身上却传来了细微的咀嚼声，咀嚼声中，瘦子的动作越来越微弱，最后整个人被胖子吞了下去。
丝丝黑烟从胖子的嘴角溢散，他连续张口，不让一丝黑烟离开。最后在周围乘客嫉妒的目光中，将黑烟吞噬殆尽。
做完一切，胖子的嘴渐渐恢复正常，他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咧嘴笑着看向周围的乘客。
乘客们一个个扭头，再次保持着端坐的姿势。
只有胖子环视一圈，才保持坐姿。
还能这样？
何跃很是惊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胖子环视的时候，视线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只是，胖子并没有如他想的那样对自己发动攻击，而是保持坐姿，连头也不再转动。
电车不紧不慢的开着，已经离开了刚才的城市。
吹着牛逼的两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终于安静下来，打着呼噜睡去。
水库乘客仿佛放弃了攻击，只站在两人身边，目视前方。
电车行驶了30多分钟，再次停下。
何跃向外看去，这次停的地方很奇怪，公交车站显然已经废弃，只剩下几根锈迹斑斑的柱子，远处也不见村庄和城市，只有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座孤零零的砖瓦房。
从样式来看，并不像是住房，更像是庙宇。
这里也是除了之前的城市，唯一看到人的地方。
就在庙宇洞开的大门前，站着一个老人。
老人远远的看着电车，却丝毫没有要上车的意思，车上也没有人下车。
就这样过了五分钟，电车开动，老人也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姿势，只是从头部的转动开看，对方一直看着电车。
何跃的好奇随着老人消失在身后而结束，他刚转身，就看到刚才的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自己身边。
察觉到了何跃的视线，胖子还咧嘴笑了一下，露出的牙齿缝隙中，还夹着一块碎布，那是刚才瘦子的衣服。
我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