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离开了，王一茹脸上的笑容和自信也消失了。
随之而来的，是惶恐和担心。
她想到了昨天和柳月打电话的内容。
“你现在已经没用了，知道么？”
柳月的声音带着理所应当，
“我这人，不太喜欢没有用的人，这只会浪费我的钱，你觉得呢？”
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王一茹的心里就是一咯噔。
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对于柳月而言，一个没有作用的人，那就是不值得付出金钱的。
“可是我们之前已经签了合同，你现在就要反悔吗？”
王一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甚至带着几分细微的颤抖。
要是柳月不给钱的话，她那什么还那些信用卡啊……
“合同？”
柳月感觉有些好笑，
“我觉得你可能是没有仔细看看合同里面的内容吧？难道你没有注意到，需要达成一些条件吗？”
经过了柳月的提醒，王一茹连忙翻出了合同仔细查看。
果不其然，看见在合同不起眼的角落里写着，如果她没有让沈安茉的工作室身败名裂的话，王一茹就得不到一分钱。
在看见这句话的时候，王一茹感觉自己的四肢都是冰凉的。
这是一个局
！
就是柳月为了害她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王一茹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
“你害我！你这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要弄死我是吗？！”
“嗯？怎么能这么说？”
“你故意找了我，然后给我说，想要栽培我，然后现在就反悔了！”
“可是，我们之间的合约写的很清楚，只有你能够做到这些事情，我才会给你钱，同时也能栽培你。”
柳月的话音懒懒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这是一个前因后果的条件，你没有达成前因，又怎么会有后果？”
一时间，王一茹不知道说什么。
柳月似乎也注意到了王一茹的沉默，突然笑了，
“不过你今天给我打电话，还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个同事，也想签合同。”
王一茹嘴唇动了动，下意识就说了出来。
本来，她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个合同本身就有问题，但是现在……
总不能，只让她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吧？
不能她一个人被害了！
“哼，”
回忆结束，王一茹淡淡地哼了一声，“我不相信，你能抵挡得住诱惑！”
三天后，林希再次找到了王一茹。
“一茹，你之前说的那个机会还有吗？
”
林希的脸色比三天前憔悴了不少，嗓音也是干涩的。
王一茹并不意外林希的反应，她只是笑了一下，
“当然有，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想，肯定就有。”
“……嗯，那真的谢谢你。”
林希的神情带着浓浓的挣扎，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最近，家里出了点事，需要钱……”
明明她是不打算做这种事情的，但是现在，真的没办法了。
而王一茹压根就不在意林希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同意了。
她只是想着，只要能够拖人下水就好了，随便是谁都无所谓，总不能只有她一个人欠着一堆债务。
“没关系，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