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全乃是窦府的前院儿管家。
他才刚看见刘思齐,闯进了窦府,还厉声呵斥了几句。
可是。
当他看见,随之而来的燕王之后。
瞬间就明白,大事不妙了。
再也顾不上什么刘思齐了,慌不择路转身,连忙就要往后院儿跑,去给主家报信。
可都到了领兵闯入窦府的地步了。
刘思齐恨不得学传说中的丘行恭,当一回食心婢子。
把窦府上下,不论主仆的心脏都给掏出来,啃上几口,来表达自己的忠心。
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心软?
当即抬手便是一棍。
砸的窦全,头破血流。
随后,便押着他,直入二门。
而后院之中。
听窦德远如此厉声质问。
窦全再也顾不上脑子昏沉,死命的张嘴一咬。
“啊!”
衙役一声痛呼,忍不住挪开了捂着他嘴的手。
而窦全,得空了之后。
不由的厉声呼喝道。
“四爷!”
“快逃!”
话音刚落。
就见一根水火棍扬起,猛的向下一砸。
“砰”一声。
窦府的大管事,轰然倒地。
而此时。
窦德远就算是再怎么愚蠢,也情知大事不妙。
竟然真的听自家心腹的话,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向着后门的方向跑去。
可还没有等他迈开脚步。
“嗖!”
一声轻响。
而后。
一支重箭,便径直钉入了他的脚下。
只差半寸。
就能穿透他的脚掌。
养尊处优的窦德远,哪里见过这种,直要人命的阵仗?
当即吓的魂飞魄散,一屁股跌坐在院子中,半天都爬不起来。
良久。
直到他再次听到耳边,阴阳怪气的笑声之后。
这才从惊魂未定之中清醒了过来。
连忙被下人搀扶着站了起来,回过头来,厉声喝问道。
“刘思齐!”
“你这狗东西,究竟想要干什么?”
窦德远目呲欲裂。
可刘思齐,听着而耳中的咒骂,仿佛清风拂面一样,毫不介意此事。
“哼!”
只是给了一个不屑的鼻音之后,这才面色古怪的问道。
“干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不明白,我究竟要干什么吗?”
“再想想!”
“把事情往坏里面再想想。”
“想到最坏的那一个局面,你就应该大概能明白,本官究竟想要干什么了。”
“在我看来。”
“这事儿,四爷应该早有预料啊!”
“你不至于,真的蠢笨到,没有做过一点预估吧!”
“不会吧?”
“不会吧!”
刘思齐阴阳怪气,一番话说出来之后,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任谁听了,都要忍不住,咒骂几句。
可是。
这话听在窦德远的耳中,却让他浑身一软。
如同鼻涕一样,耷拉在几个仆人身上,竟然站都站不直了。
浑身上下,如同筛糠一样的,开始抖了起来。
“咯!咯!咯!”
牙齿敲击的声音,清晰可闻。
看到这种场面,不论是谁都知道,事情要遭。
主家都已经吓成这样了,遑论是仆人?
窦家满院子的人,全都勃然色变,坐立不安。
而良久之后。
才听窦德远绝望的呻吟了一声,道。
“嗯……”
“是……,是,是燕王到……,到泾阳了吗?”
话落。
就见才刚,在窦府众人面前,不可一世的刘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