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俯下身，露出个丧心病狂的笑容，“那你更该死了。”
一个能牵动阿桃心神，左右阿桃心思的人，怎么能留在这世上呢？
闻言，戚缘连骂人的欲望都没有了。
这就不是个正常人。
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死死咬住牙关，咽下嘴里的呻吟，闭上眼睛，懒得再理会对方。
如今落在这人手上，是他运气不好，要杀要剐皆随意。
也难怪那人央求着龙君将她年幼时候的记忆封印起来
摊上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父亲，能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戚缘抿着唇，长睫颤动，想到那狡黠跳脱的小姑娘，心里竟莫名产生些许怜惜之情。
见他闭着眼睛不吭声，白阅松开脚，转而用脚尖勾起他的下巴，上挑了一下，逼着他睁眼看他，触及对方满目的恨意，轻笑道：“怎么？你在担心吗？担心阿桃不来？”
“啧啧，这般看起来，你在阿桃心里也没有多重要嘛。”
这一认知，让他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不过，没关系。”他重新将戚缘踩在脚下，脸上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稍稍弯下腰，直视着戚缘，慢斯条理地说道：“反正再多来几次，你就跟我一样习惯了。”
“阿桃，她就是个没心的女人。”
说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倏地收起脸上的笑容，声音低哑道：“她只喜欢人族……她不会喜欢我的，因为我是鲛人……而你……呵呵呵……跟我一样，是灵兽，是动物，她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