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
智虚冷哼,不悦地看着他,出言道:“事情还未彻底调查清楚,谁知你说的话是真是假?现在就开始讨论怎么处置尊者,未免太早了些。”
幻颜怔了怔,脸上带着迷茫之色,讶异道:“我只是随口一问,智虚长老何必如此较真?再说了……”
略微停顿了一下,忽然想起件事,补充道:“我虽然读书少,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何况又有智语长老在场,若尊者真有什么苦衷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他。”
闻言,智虚面上顿露怒气,张口欲言,却被智语拦下,淡声道:“既然我说了要为你做主,那便不会徇私,你不必说这些话来嘲讽智虚师弟。”
幻颜“哦”了一声,看了眼智语,乖乖闭上了嘴巴。
禅房里闹哄哄的,院子外的明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更不用说修为精深,五感比一般人更敏锐的毗昙了。
他捻着碧玉佛珠,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明明暗暗的光线透过舞动的竹叶落到他的肩头,也落在他玉白的肌肤,清冷的眉眼上,眉目俊逸,面上染上淡淡哀愁,一直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佛门尊者,终于有了俗世的情绪。
明见望着毗昙,忐忑不安地道:“尊者,我是不是做错事情了?”
他是不是不应该听智语长老的话,前去拿秘籍?
如果他没拿,那幻颜受伤一事,大可以说是他自己得罪了被人打伤,因为嫉妒尊者,所以才出口污蔑尊者。
毗昙收回视线,眼睫低垂,望着明见,面色未变,一如既往地柔和,“这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