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钧,我腿好痒。”
徐芝芝抬头看着肖灵筠。
瘪着嘴,黑亮的大眼睛里透着她都不知道的委屈。
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厚重不怎么透气的石膏闷得她底下的皮肉痒得不得了。
边缘一点的痒到还好,勉勉强强可以扣一扣,但更下面的痒就没办法了。
她今天是真的遭不住了,撑了好些天的难受和委屈倾泻而出。
肖灵筠把莓莓抱到边上的垫子上,自己掉头回来,抬手覆着她的脸颊,力度适中的揉了揉。
温热的触感让徐芝芝心情好了不少。
下意识主动往他手心里蹭了蹭,动作间,满满的眷念。
肖灵筠被她这种幼猫般撒娇的动作弄得心软,放软了声音哄人。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拆了,我们明儿就去医院拆了,到时候好好洗个澡就舒服了。”
徐芝芝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
等第二天被带去医院拆了石膏后,她小弧度的晃了晃小腿,脸上全是满足。
“接下来就是休养了。”
“平日里走动不要太依赖轮椅和拐杖,没那么疼就试着自己走一走,要不然以后走不起来。”
医生这个嘱咐不无道理。
很多人因为疼痛和心理作用,在拆石膏后仍然不敢下地,导致有一双没问题的腿,却走不了路。
徐芝芝乖乖的应下。
回去的路上,在肖灵筠的保护下,也自己试探性的脚沾了沾地。
但因为疼,只走了没几步就出了一身汗。
肖灵筠看她太遭罪了,劝她回去后再练。
徐芝芝没拒绝。
被扶着慢慢往回走。
走到一半,发现往常没什么人的一条小路,现在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严严实实的。
大家都在议论着什么,但因为太杂太乱了,徐芝芝根本听不明白。
寻思着县城就这么点大的,真要有什么大事,估计没多久就传的满城皆是。
这般想着,也就没去挤,老老实实的回去了。
果不其然,回去没多久,许久没上门的常春香竟然来了。
“芝芝啊,我来提醒你一下,这段时间千万要看好孩子啊!”
“刚才有人在城北的巷子里发现孩子的尸体,那脸啊,被划得惨不忍睹的啊。”
“要不是身上有胎记,靠脸根本认不出来是谁家的孩子!”
“刚刚派出所顺藤摸瓜,找出了好几具一样的尸体,看样子是惯犯了,可惜找不到凶手踪迹,只能模棱两可的发公告让大家伙看好自家小孩。”
徐芝芝所在的县城不小,但也不大。
治安一向是不错的,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件事,确实请让人害怕的。
徐芝芝放下手头的东西,示意常春香到边上坐下慢慢说。
常春香接过她递来的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才觉得那股子暑气散了些许。
这才再次开口。
“姐我跟你说个小道消息。”
“据说这次的凶手是个失去孩子的寡妇,被刺激大发了,见不得别人家其乐融融,这才发疯杀人的!”
常春香声音压的特别低,表情神秘兮兮的。
徐芝芝配合的点了点头,但其实没把后边这些话放心里。
毕竟小道消息没头没尾的,准确度实在是不可靠,只能听听,不能信。
常春香看不出来,还在那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