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芷似乎有话要说，那双无神的眼睛就那么紧紧地盯着许杨看，好似认识她，又好似不认识的样子。
许杨轻轻抿了抿嘴，看着洛白芷的眼睛，“洛白芷，你应该好一些了，对吧？想起来一些事情了？”
洛白芷看向一旁正在给自己倒水的母亲，开口说道：“妈，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有话要跟我同学说。”
这清晰的话语，平淡的语气，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正常人的样子。洛婶子端着水杯的手颤抖了下，既惊讶又欢喜地看着洛白芷：“芷儿，你……”
洛白芷用更深的目光看着洛婶子，示意她出去。
“哎，好好好，妈这就出去。”洛婶子把手中那杯水端去给洛白芷：“芷儿，先喝杯水。”
看着洛白芷把水喝了，洛婶子才离开病房。
病房里，只剩许杨和洛白芷两人，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许杨先开口：“我最近老是梦见你。”
洛白芷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似的，轻挽嘴角：“哦？你说这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是百合呢。”
许杨漫不经心地笑笑，说话的时候也好似不经意似的，“我梦见你说要我偿还欠你的，我今天来，是想问一问你，我欠你什么了？”
洛白芷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但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和无谓，“梦境而已，何必当真呢？都说梦跟现实是相反的，我现在这个样子，即便真有报复之心，又能拿你怎么样呢？”
许杨盯着洛白芷的眼睛，嘴边浮起一丝轻蔑的笑，“那谁又能知道呢？你的心思，一向很深。”
洛白芷轻笑，“你非要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去，走到桌边拿起一个苹果，放在手心里颠了颠，“我给你削个苹果吧。”一边说着，一边就开始削苹果。
许杨起身，“不，你是病人，应该我来帮你削苹果。”
她说着就过去要拿洛白芷手里的刀。
洛白芷“恰巧”地转过身去，那锋利的刀口便落在许杨纤细的藕臂上，鲜红的血瞬间汨汨流出。
许杨连忙用手摁住伤口，狠狠地盯着洛白芷，“你故意的！”
洛白芷摊摊手，看着还留在刀口上的许杨的鲜血，一脸不在意地说道：“如果我说，我是不小心的，你相信吗？”
“啪！”许杨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狠狠地甩了洛白芷一耳光，“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本性就是个恶毒女人，永远不会有善良的一天。我真后悔，把钱给了你妈，我就当那一千块钱喂了狗，真是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