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些之后，燕娉就有种‘全世界只有我受伤的世界完成了’的感觉。
以前有系统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攻略者，宗禛着实是无辜又可怜，受尽折磨，还得被她这样的人哄骗。
后来打杀了系统之后，她觉得自己不去找他，简直就是天下第一渣女，竟然沉迷权力。
以为自己是一条鲲之后，开始各式各样的行为，就像是个傻子，现在宗禛透露的信息，无非就像是一个身体死亡的人，还被逼着打工一样。
这是何等的可悲，而且工作成果还不会是她的，喜爱之人还是个要套走她成果的攻略者。
什么见鬼的神灵，这世界就他妈的是假的！
燕娉想完这些之后，彻底摆烂了！
“回不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有气无力的砸在沙发上，整个人彻底失去了动力，就像是个废物拖拉机。
像是晾衣杆上的咸鱼，风都吹不动。
安索凑了过来，神神秘秘道：“我发现了点奇怪的事情。”
燕娉依旧是回不过神来，说话依旧是软趴趴的：“嗯，什么啊？”
谢延安则是啃着个冰淇淋：“云端十层，有个人突然疯了，开始胡言乱语，说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话。”
安索被抢了话，不太开心的抢回来：“而且我们查了，没有任何的预兆，就是突然而然的疯了，按理说十层算是最为干净的，不应该有污染源的渗透才对。”
然而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燕娉豁然坐起身来，现在要是有人跟她说，她真的只是车祸晕过去，正在多层梦境之中，她都很相信了。
然而现在的情况似乎比这个严重多了，她根本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虚假创造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只演她一人，又或者是她的同类。
而宗禛告诉她这件事的意图又是什么？
他这个人似乎永远隔着一层雾，就算是与她之间的关系再怎么亲密无间，他也依旧像是在下一盘棋。
她快步的走到了外面，望着比起往常更加暗沉的天空，她忽然抓着头发疯狂的叫了一声。
谢延安诧异的往前几步靠近：“你没事吧？”
安索亦是不明所以，但他反应很快：“云端出事了？”
他们可以看得到污染源，但是形成污染源的轻微污染他们是瞧不见的，而燕娉是看了外面的情况才如此暴躁。
已经不需要怎么推测，云端肯定是出问题了。
望着一望无际的黑雾，这些黑雾就像是粉尘，骤然间会飘荡过去一缕，经过人时就会往人体里面钻。
燕娉明白，这是要在她什么都还没有弄清楚前就逼迫她做出选择：“去实验室，加快进度。”
而她自己也投身其中，或许所有人或物都是虚假，也可能都是真实，但这当中有一个物质是绝对真实，那就是污染，若是有人想要获得她钻研的技术，那么就说明污染源是绝对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