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她会说话,但和真正的初姒的声音有些的区别,一般人可能听不太出来,但对初姒很熟悉的人一定听得出来,这才是她要假装失语的主要原因之一。
怕被保镖看出来,“初姒”迅速住口,坐下后,用IPAD打字:“是谁的人?”
“戚老爷子,”助理解释,“不是针对您,戚老爷子是让他跟着谢初姒,所以现在才会跟着您。”
“初姒”颦眉:“戚老爷子为什么要跟踪谢初姒?”据她所知,戚老爷子不是最疼谢初姒的吗?
“因为假孕事件,戚老爷子怀疑谢初姒图谋戚家的财产,所以让人暗中跟着她。”助理将一份文件双手递给她,“小姐,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
助理微笑:“是先生的意思,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初姒”打开文件,这自然不会是什么合作文件,而是他们准备好的计划,她很快看完,合上文件,不禁看了助理一眼。
难怪她发信息给他,他就说了在东屿见面,她还想这么明目张胆,难道不怕被人看到吗?原来他非但不怕,还就是故意被人看到。
过了会儿,“初姒”还是按耐不住,问了一句:“她怎么样?”
助理知道她问的是谁,笑了笑:“她好不了了。”
“初姒”心口一沉。
助理端起咖啡,送到她面前:“小姐,她过了二十五年的好日子,早该够了。小姐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从戚太太的身份脱离出来,这样一来,她的好日子就是您的了,您要想想先生啊……”
想到克里斯蒂安,“初姒”手指情不自禁蜷缩了一下,那一丝来源于淡薄的血缘关系的动摇,最终还是坚定下来。
接下来几天,“初姒”和助理频繁见面,每次见面都“故意”避开旁人,连保镖都不让跟。戚老爷子的人暗中观察,越来越怀疑他们在密谋什么,忙不迭禀报给戚老爷子。
戚老爷子坐不住了,将戚淮州急召回老宅。
这日,京城下了小雨,戚淮州下了车,不等佣人撑伞来接他,就快步进了主屋,他的西装外套上沾了水汽,佣人忙不迭帮他宽衣,送上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戚淮州示意不用,径直走向戚老爷子,将手里提着的东西递给管家:“客户送了两盒正山小种给我,我尝着还算不错,爷爷,您也试试。”
戚老爷子没好气道:“你还有心情喝茶,枕边人都出事了!”
“初姒怎么了?”戚淮州在沙发上坐下。
“她最近很频繁地跟一个男人见面,你知道吗?”
对比戚老爷子的愠怒,戚淮州显得很不以为意:“是吗?什么人?”
戚老爷子道:“她说是客户!”
戚淮州相信:“那就是客户。”
戚老爷子将一叠照片丢在桌子上,沉声道:“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客户,用得着每次都避开人吗?还有,什么客户需要每天都见?”
戚淮州拿起那些偷拍来的照片,一张张看下去,浅若琉璃的眸子不见喜怒。
“爷爷难道是想说,初姒出轨了?”他放下照片,摇头:“初姒不可能会做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