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尘的声音不大，可骤然严肃下来的脸色，甚至眼神之中深深的狐疑却并非装出来的。
他是真的在怀疑这件事情，甚至不难看出他已经在心底将这推论自顾自地给敲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洋这话问得十分没有底气，若认真说起来，苏洋的确也算得上神族之人。
毕竟体内传承着上古战神的血脉，否则也不能被系统选中，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为最强的npc。
可严格意义上他又并不是普通的神族，甚至对那些人心底充满了反感的情绪。
祖尘却是一脸严肃地说：“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不太寻常，在你身上能感受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气息。”
他踱了几步，这才接着说道：“那时候我便有预感，你的身份不太简单，后来见你那些神奇的技能，只是还令我困惑的是你和死灵君主的关系……”
眼下面对祖尘的质疑，一时间他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两人间顿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可苏洋越是不说话，祖尘的怀疑便更深了几分，若刚刚还只是猜测，现在却已自证了十之七八。
苏洋面上不置可否，脑子里却乱成一团。
“系统，这让我如何回答？”
他有些焦躁地在脑中问道，可那熟悉的略有些机械的声音并未响起，脑海之中却是一片寂静。
“系统？”
“你还在吗？”
“我可以多做几个任务作为交换！”
他疯狂的盘问，甚至开始和系统讨价还价，换来的却是更加令人汗颜的沉默。
一向有求必应的系统竟是在这关键的时刻做了甩手掌柜？
苏洋一怔，竟是感觉自己和系统之间原本存在的那层若有若无的联系都一并消失了。
这……
坑爹吗？
苏洋此刻却是已经无暇去估计祖尘的疑问，他心底的疑惑比刚刚那个问题还要严重百倍。
印象当中系统却是少有出现这样的情况，难不成是出现了什么故障？
正在思索的时候，耳中却传来了一声充满痛苦的闷哼。
苏洋猛地回神，却见刚刚还在眼前一脸疑问的祖尘弯着腰，缓缓地弓起身子，肩膀仍在不住的颤抖着。
不过片刻的功夫，竟是好像触电一般，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瘫在地面之上不住的抽搐。
出了死灵界之后，祖尘的身体便再次被那些古怪的黑色绷带所覆盖，现在看不清他的脸色。
只是苏洋却能想象到隐藏在黑色绷带之下那张脸正因为痛苦而扭曲，苍白，布满冷汗。
若是路人见了，怕是还要以为他在大街上突然犯了癫痫。
“你怎么了？”
苏洋两根眉头皱的死紧，上前压低声音问道。
他本想伸手去扶，可是那指尖伸出去距离祖尘身体不足一寸的地方，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阻隔。
“我……咳咳……救，救我……”
祖尘充满痛苦的嘶哑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喉咙中吐露而出，听起来令人感觉格外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