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薇胯下，饭盆开始不安的四蹄剁地，就在它发出轻声的嘶叫之后，队伍中的马匹也全都开始嘶叫，异常的恐惧。
“怎么回事？”千牛卫努力想要安抚住自己的伙伴，但收效甚微。
队伍的阵型还是乱了。
这样下去，不说是反击敌人，他们能不能成功抵御住敌人的冲锋都是问题。
韩子越的骑术是在场最弱的，能不从马上摔下去已经万幸。
勉强控制马匹的时候，忽然间，他骑的马乖顺下来。
他有些不解。
顾若薇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对方在上风口，他们用了什么办法，让猛兽的排泄物味道传了过来。”
相当原始的法子，也是汉人很少用的法子。
不，不对，就算是图哈特人也不会用，但凡讲究一些，都不会用。
“有意思了。”顾若薇缓缓释放出赛琳的威压，一步步盖过空气中传来的味道，面对猛兽的气味，马匹们惊慌失措，面对赛琳，它们则提不起半点儿反抗的意志，低垂着头立在原地。
敌人的身形逐渐清晰版，一柄与众不同旗帜高悬，最上面是三叉的顶，看起来像是武器，下面无数流苏一样的穗子。
“苏勒德！”拓跋鸿瞳孔一缩。
那是只有察合台才有资格使用的特有旗帜——苏勒德。
来的，果然就是察合台帐下的狼骑。
“大人。”拓跋鸿看向顾若薇，是战是退，如何战如何退，全都要顾若薇来下决策。
就算是他，也前所未有地感到了一丝害怕。
顾若薇没有回答拓跋鸿的问题，而是紧盯着骑兵攻过来的方向。
总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嗷呜~”
是狼。
骑兵与骑兵之间的空隙，还奔跑着无数的草原狼，他们脖套项圈，是狼骑豢养的好帮手。
两军交手，体型较小草原狼训练后可以轻易杀死无暇顾及身后的骑兵，还有他们的战马。
“原来不是涂抹野兽的排泄物，而是直接驯化了野兽。”顾若薇自言自语道。
“大人。”拓跋鸿又叫了一声，“大人，您快下令吧！”
顾若薇抽出背在身后的承光，脸上的戒备被冷峻取代，眼中愤怒的光芒也转换成了兴奋。
“千牛卫听令。”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顾若薇身上。
“锋矢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