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他之后，另一名副官迫不及待地打开圆筒，从里面倒出卷好的福字。
“等——”韩子越阻止不及。
红纸展开，蚯蚓长毛一样的熟悉的丑字重出江湖。
副官：“......”
他还懵着，然后怒吼：“好啊，你个瓜怂，用这个戏弄我们！”
抢夺圆筒眨眼变成了群殴。
“我冤枉，我不是啊。”转赠福字的百夫长大喊。
然而，没有人相信他。
韩子越叹了口气，帮助好心带福字回来的百夫长解释，字确实是你们公爵大人写的，至于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嗯......啊......就是吧......
韩子越卡壳，这时候还没有“艺术”这个万能背锅侠，憋了半天才吭哧吭哧道：“这个......它，还有别的作用。”
几人没明白，其中一个忽然叫起来：“我知道了！”
听到他的话，几人顿时都向着他望过去，只听那人又接着说道：“其实，这是掩盖成福字的符纸对不对，钟馗不就是越丑法力越高，这符纸肯定也是这样的，带回去绝对百邪不侵，说不定还能克制匈奴。”
韩子越：“？？？”你问问你自己，你自己信吗？
信，不光他信，听了他的话的人都信了，美滋滋把福字揣进怀里，还拍了拍，确定收好了。
韩子越：“......”
你们都有毛病吗！！！
事情朝着他没想过的离谱方向狂奔而去，公爵大人写的福字是能克制匈奴的符纸这一消息不胫而走，听过的人都说靠谱。
连龙捷军都有所耳闻，范恪借着给顾若薇送年礼的机会，不好意思地开口，能不能给她们也写几张。
顾若薇寻思，我刚得了一大批粮食，多好的东西你不要，你要我写的鬼画符？
但也不能说不给，大过年的，是吧，哪儿能拒绝给你送礼物的客人，这一点点小小的要求呢。
因此，顾若薇当着范恪的面挥毫洒墨写了一大沓的福字。
范恪望着福字就像望着大胖孙子似的，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带着金银珠宝来，带着鬼画桃符走。
顾若薇看着自己写的字皱眉。
嗯，还是一样的丑。
“范恪这是什么审美水平？”她看向叶之璟。
叶之璟却说出令顾若薇更窒息的事实：“城中已经有绣娘开始缂丝西西你写的福字，叫价还不低。”
顾若薇：“？？？”
西北的百姓们都是什么审美水平？
疑惑归疑惑，她很好奇：“卖了多少钱？”
叶之璟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两？”
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