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算是出马弟子，其实也没有几个知道妖这种东西的存在，除非一些七八十岁老一辈出马弟子听说过。
毕竟妖对于仙家来说，其实是一种莫大的耻辱，而且所有堕落成妖的仙家，仙骨都不会供奉在山里。
强忍着泪水，白灵继续说道：“我们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大爷们求着我们杀了它们，不想背负成妖的后果。”
“说我们如果是真的孝顺，那就替他们背下这罪责……不然他们真的堕落成妖后几百年的修善就全毁了，而且不入山中祭拜……”
听到这话狐三娘也明白了：“所以你们没有办法，为了保护这些仙家们的名声。”
“与其让其它仙家知道它们是堕落成妖了，不如你们背上弑仙的罪名，让他们在堕落成妖的前一刻将他们杀死。”
“那么就算山里的仙家，也不知道他们将会堕落成妖，死后仙骨依旧会被供奉在山里。”
“是你们成全了他们，让他们作为一个先死去，而不是一只妖……”
听到这话白灵重重的点了点头，眼泪再次在眼眶里打转。
狐三娘伸手搂过了这个坚强的姑娘：“孩子……你们受苦了，是仙家们对不起你们啊，是仙家们太自私了，真是苦了你们了。”
这话一出白灵直接哭出了声音，把所有压抑的委屈全部哭了出来：“呜呜呜……我……我以为永远不会被仙家理解了，我以为永远没用办法说出这些话……呜呜呜……”
其他出马弟子也是哭成了一团。
这次黄六姑倒是没有阻拦，只是在一边看着这些人哭，我倒是偷偷的瞥了黄六姑一眼，见到她的眼中也有一些晶莹。
过了好一阵，白灵才重新换过劲来，眼眶还是红红的，但第一时间对狐三娘说道：“现在虽然事情的真相是这样，但是我们这些人自始至终也没有打算去解释。”
“其实跟您也不应该说这些事情的，但是我们也不知道山里究竟出了怎样的变故，一些过程和实情总是要透露给您的。”
“或者说要不是为了保护这个小丫头，我们这群人在弑仙之后也会选择和仙家大爷们一起走。”
听到这话狐三娘眼中多了几分心疼：“你们……唉！我知道，你们既然当初做了弑仙的决定，就已经想要把它们成妖这件事永远的隐藏下去，选择自己独自背负这些罪孽，不然在这些出马弟子追杀你们的时候，你们也不会没有解释。”
“但是值得吗？你们都才多大？难道一辈子不回家？一辈子都这样逃亡？不要跟我说什么跟它们一起去。”
“这些家伙自己不争气，凭什么要你们这些小崽子一起陪命？”
白灵继续说道：“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我们在这里的都是代代相传的出马弟子，仙家大爷们照顾我们一家十几代人，我们这一代该付出的时候自然不会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