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他得偿所愿。
输了，那就死心。
“你答应把沈十八娘带出来，就是为了要跟萧王打一场？”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先前他说的时候，赵白意不答应，非要等到华神医开口，赵白意才答应。
“不，我答应是，是因为……”赵白意惨白的双唇微动，嘲讽地道：“我恶心！”
华神医如同找到知音，一把握住赵白意的手：“是吧，是吧！沈十八娘那人老恶心了，我也很恶心沈十八娘。你说她做什么不好，偏要顶着林慕七的脸，做林慕七的替身。我真的，一想到她学林慕七的神情，靠在在叶长生的身上，我就恶心的吃不下饭。”
华神医气呼呼地说完，端起一旁的糕点，就往嘴里塞：“这什么点心，挺好吃的。我回头带一点去给林慕七吃，林慕七肯定也喜欢。”
曹称象：“……”果然，不能对华神医有所期待。
倒是赵白意，很是认真地回了一句：“我恶心，我们殿下。”
这话，他也只敢跟这几人说了。
回到京城，他才发现他们殿下变了。
或者，他们殿下从来就没有变，只是他以前没有发现，或者没有机会，让他们殿下展露另一面。
假军功，假名望，连身边的女人，都弄一个假的……他们殿下，还有什么是真的？
赵白意想到，自打他受伤，就只露了一面的叶长生，眼中闪过一抹落寞与难堪。
他受伤至今，殿下就只来过一回，那一回都没有看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之后，别说亲自来了，连派人过来关心一下也没有。
他知道，因为他一进京，就被林慕七伤了命根子，成了京城权贵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丢了殿下的脸，殿下不高兴。
可是！
他这么多年的功劳，也比不上殿下，一时的脸面吗？
赵白意不明白，也不能理解。
“你这人，倒是有几分实在。”赵白意这一句话，倒是让曹称象有几分好感：“也不枉林慕七，为了救你一命，各种费心思了。”
“她，救我？”赵白意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曹称象。
他以为，林慕七恨死他了，不会再想见他了。
他没有忘记，林慕七发现他眼中的爱慕后，眼中的抗拒与错愕。
他当时很是愤怒，可事后就冷静下来。
他爱慕一个有夫之妇，还一副志在必得样。要换作是他，他也会觉得恶心。
“不然，你以为……你能安心在这里养伤。”曹称象红眸一挑，傲气地道：“别的不说，就冲你对林慕七，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萧王就能把你剁成肉酱。”
“他伤得很重，现在不一定，能打得过我。”别以为他刚到京城，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好歹也是镇守一方，领兵打仗的大将军。他很清楚，情报的重要性。
他人还没有进京，京城的消息，他就搜集好了。
不过，沈十八娘的事，他之前还真不知道。
也许是手下人，不认为这件事很重要。
殿下后院添个女人，这能算什么事。
如果是旁的女人，确实不重要，但那个女人是林慕七的妹妹，还长了一张跟林慕七一样的脸，那就很重要了。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