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摸摸，这是我的心跳，它在为你跳动着，你知道吗？”季南浔把唐小鱼的小手覆在他的心口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眼底犹如深潭，一眼望不到尽头。
唐小鱼被他的这一吼吓得有些懵，忍不住将头埋得更低了。
可惜她越想要逃避，季南浔就越不允许她逃避。
季南浔用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抬起头来，然后在她的手里塞了一把匕首，他的大手带着她的小手，对准了他的心脏。
唐小鱼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泪水一下子就涌出来了，被他的大手握着的手也在发抖。
“疯子！”尽管泪水模糊了视线，唐小鱼还是冲着眼前的男人怒骂道。
“小鱼，我就是疯子啊！你不是要离开我吗？给你机会，杀了我，你就自由了！”季南浔说着，也松开了手，闭上眼睛，一副释然的模样。
唐小鱼被他的举动弄得又气又恼，眼睛通红，直接松开了手里的匕首，一巴掌对着那张脸就扇了过去。
男人被打得头一偏，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却又很快隐去，仿佛不曾存在过。
“你，你还好吧？”唐小鱼眼睛里的泪滑落脸颊，还不忘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瞥他一眼，语气有些紧张。
其实刚才巴掌一落下，她就后悔了。
季南浔把脸重新转向唐小鱼，手也轻轻摸了摸刚才被打了一巴掌的脸，眼眸看着唐小鱼，不疾不徐道：“没用的，小鱼，即使这样，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你……”唐小鱼只觉得心口有些酸涩，模糊间又想起在幻境里季南浔让她不要离开她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怅然。
可是，现在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
难道……
还不及她想清楚，唇就被他用手捂住，他清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如果不能在一起，那我们两个就一起去死，好不好？没关系，下一世，我依旧会找到你的！”
“唔……”唐小鱼瞪大眼睛，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也……
幻境里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不清，让她有些烦躁，心口好像还有些难受。
唐小鱼拼命的摇了摇头，泪又不争气的落下，被铁链子锁着的手腕也因为挣扎间的摩擦而有些疼。
“乖宝，你别怕，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们就好好的，嗯？”
唐小鱼呜呜咽咽的哭着，“南浔，你别这样，我，我听，听话。”
又羞又委屈。
她几乎没有被这样被迫说听话，被迫委屈成这样。
季南浔以前很好哄的，只要她说几句话哄哄他，他就好了，不会像这样逼她的。
唐小鱼这样想着，心中更加难受了，也有些口不择言了。
“季南浔，我讨厌这样的你，你为什么锁着我，为什么？”
季南浔默了默，声音压得低低的，道：“因为小鱼会跑，而我，不想让你跑呢。”
谁也不知道，在幻境里，那个假的小鱼在这个身体里出现的时候，他有多担心她出事。
她也不知道，他为了让那个假的唐小鱼，也就是那个所谓的系统离开，以及逼那个修正者收走那个系统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
偏偏她不知道，还在幻境还没来得及消失的时候说要离开他。
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他所思考的事，唐小鱼确实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单纯的觉得现在的季南浔不正常。
这种不正常，似乎就是黑化了吧……
“嘶……”
唐小鱼脖子一疼，看向面前这个男人的目光都有些不对劲了。
他……
他居然敢咬……
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