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划到中间时，程阳的手指顿住，眼睛睁大，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骤停。
这...这不就是姜小姐吗？怎么还有一个男生在，最主要的是这张照片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看两人的对视，还有笑容，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照片里的两人是一对。
程阳连下面的评论都没来得及看，屏住呼吸，小心的看向办公桌那边的人。
顾陌川脸色阴沉的厉害，眼神里透着冰冷，太阳穴上的青筋隐约暴起，已经是暴风来临的状态。
如果照片里的男生现在出现在这个办公室里，一定不会能站着走出这里。
程阳努力稳定的站着，小腿不自觉的发抖，另一条小腿靠近，让它们彼此有依靠，缓解不自觉的抖意。
“这个照片，就是角度的问题，也许是故意拍出来的效果，再加上这个滤镜，才假意造出来的错觉。”程阳捡着些不危险的话来说，希望自己这样说，不会引来老板的怒意。
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顾陌川更生气了，本来看到照片后的他也是程阳的这个想法。但他将姜一宁判定为自己的人为由，来安慰自己出现这种情侣的错觉，只是他的一种偏见。
现在却听到程阳也把照片的人看作一对，这就等于推翻了他自己建立起来的安慰，他当然更不爽了。
“你的意思是照片的人看起来像一对？”顾陌川质问，眼神凌厉。
吓得程阳下意识反应:“不是。”
这过快的反应，明显是因为害怕才说的敷衍，让顾陌川的脸色更是难看。
程阳此时心里急得厉害，祈祷有人能进来救他，但这也只是程阳的妄想。
“这照片上的男生明显配不上姜小姐，姜小姐也一定是看不上他的，这男生和您相比，我相信姜小姐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您的。”程阳的话里把那男生贬低，又把顾陌川抬高，希望他这样说能让吃醋的男人放过自己。
这话让顾陌川的气消了一些，但他抓住话里漏洞，语气不屑:“他也配用来和我比。”
“是，确实是不配，没有谁是可以和顾总作对比的。”程阳拍着马屁，又主动说:“那这帖子，我再让人删了？”
帖子删了容易，但也会有新的出来，要断绝照片再次出现，传播出去，只有一个办法。
“把论坛停了吧！”这话说的轻松，不知道的还以为论坛是自家开的。
“好的，顾总。”事情虽然难办，但总有办法，好过在办公室承受低气压。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见顾陌川没再吩咐，程阳迫不及待的想出去。
程阳出去后，顾陌川看着照片，把碍眼的人剪去，只留下姜一宁，存进相册里，和之前收集的照片放在一起，这是他收集的第六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