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司天监这种地方，他就算一句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做，也同样会像一个大灯泡子似的，主动的吸引。
“你觉得他们能进得了正殿？”
长须老者慈祥的笑着说道。
“当然，若是连他都进不了正殿，那这世间正道还有继续留存下去的理由吗？”
束发老者面容冷酷，给人一种相当严肃的感观。
但他所说的话很有道理。
像秦浪这么优秀的人，都得不到司天监的认可，那这世间正道还要求什么呢？
进入到正殿之中那是早早晚晚的事情，无非就是时间的问题。
最起码他是这样判断的。
“世间正道之所以会沦为现在这样，还不是因为钱兄，你的固执吗？”
长须老者慈祥的笑容之中，流露出一抹讥讽的味道。
他从束发老者的话语当中，听到了一个让他很不舒服的点。
“我是因为正确所以才固执的，反倒是赵兄你，明明自己走错了路却非要与我相争，依我看，这世间正道沦落和你脱不了关系。”
束发长老理所应当的说道。
他倒不是在抬杠，而是他本就这样认为。
两位老者一时间都听不惯对方的话，二人唇枪舌战竟然吵了起来。
什么是执念？
就是心里怎么也放不下的念头。
他两人早就已经仙逝了，在活着的时候都能斗得水深火热，只剩下了一缕执念，难道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
他俩只会越斗越厉害。
但一味的争执肯定是得不到结果的，如果能争执出个所以然，他们也不会出现在这了。
换句话来说，如果有人能够给他们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他们就会立刻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在这一点上，就连他们自己也很清楚。
一番争论之后，二人恢复的平静，谁都不与谁言语了。
这样的事情在曾经发生过无数次，虽然他们也知道争斗不出来什么，但又忍不住去与对方争斗。
就像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轮回，无数次的开始与无数次的结束。
若是换做别人，可能知道没有结果就不会再继续争斗了。
但他们只是一种执念，他们存在着天地之间的意义，就是为了争。
不争，可以存在？
当然，他们之间的争斗，在这天地之间无人知晓。
“你说，这后生有没有可能为我们分辨出谁是谁非？”
几番争论之后，束发老者问道。
“你居然期待他？”
长须老者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的。
“恐怕是不可能了，你我是什么样的人，是你不知道还是我不清楚？”
“咱们之间的争论恐怕已经不是几十年那么简单了吧？”
“我不认为这么年轻的一个后生，能解开咱们心头的结。”
他们之间争论的事情很是高深，但又很浅显，无非就是这世间何为正道，何为邪念。
正邪本就需要相对而论，谁敢说一个好人这辈子不会犯错？
谁又会敢说一个坏人，这辈子就不能行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