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旭言也开口了：“我说陈队长，你只是在怀疑小苗苗有没有在演戏而已，直接问徐导演就好了，他最有资格发言。”
欧阳云凑到陈翔耳边：“他说得对，不如…”
陈翔立即问：“徐导演，你怎么看？”
徐导演看了看百里苗，笑了笑：“不管怎么看，她的表情动作都生硬得很，绝对是个门外汉。那时我瞧她被吓成的那个样子，绝对不是演出来的，是真的。”
陈翔看到百里苗松了口气，笑道：“怎么，有人证明你是真撞见了鬼，你就很高兴了？”
这算哪门子的高兴？
这人还是这么说话不饶人。
百里苗苦笑了一下：“我想，对正常人来说，撞鬼不见得是什么值得高兴的好事吧？起码我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点后怕。”
欧阳云很紧张地问她：“那是不是真的没有身体，只有一个头？还满脸鲜血，十分狰狞的？”
这时旁边拍摄组有人忍不住插嘴了：“对对对！就是这样的，今天佳明就说过，那女鬼披头散发，眼睛，鼻子，嘴巴都在流血，十分瘆人！”
另一个也开口了：“听说几年前这个旧校舍就有个女大学生在这里惨死，当时她的尸体上就没了个头。说不定这女鬼头就是她不见了的头。”
“真是有完没完的！”
陈翔低声叹了一口气：“怎么每次遇上这种离奇的案子总要扯上什么传说、怪谈、鬼故事之类的，原本以为他们普普通通撞个鬼也就罢了，现在倒好，又扯上个什么女大学生惨死后化作冤魂的事来…真是够荒唐！”
欧阳云拍了拍他的肩膀：“陈队，咱这地方的案子一向离奇，比这更荒唐的多的去，见惯不怪。今天您可是来咱局里考察的，这种案子根本犯不着陈队您出手，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来办吧，您还是先回去…”
“我可不是你的下属，用不着你跟我说我要做什么。今天这案子涉及到的人都是你的熟人，恐防有人徇私舞弊，我还是必须留下来彻查到底。”
欧阳云被他气得语塞：这家伙还真够拽的！明明比我还小，却总是摆出个领导的款来压我！要不是局长叫我忍让他三分，我早就打他几拳了！
“而且，”陈翔看着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真正撒谎的人，我已经锁定了，现在就看搜证的有什么结果。”
“已经…知道犯人了？”
欧阳云瞬间僵住：果然是总部里头的高层，是有两把刷子的。刚刚他一直针对百里苗，我还想他是个轻率的家伙，想随便揪个人当疑犯就了事的…
“那么…犯人是谁？”
陈翔瞪了他一眼：“你没听懂我说什么？我只是说已经知道哪个在撒谎，那只不过是个疑凶，可根本没有证据证明那是真正的犯人。现在关键是凶器。否则，说再多都是空谈。咱们是警察，说话用词必须谨慎，免得有人趁机说咱们乱抓人！”
他说这话时特意瞥着水银。
水银别过头去，若无其事地来了话“你该不会还是想说人家见到鬼就是在撒谎吧？这学校里也有些学生亲眼看到了那女鬼的头，这可是事实。”
“我并没有否认这个事实，既然有人看到，当然是有其看到的原因，只是我并非这方面的专家，真要研究这个事，恐怕要你们的教授来才行。我纯粹是个警察，抓道真凶才是我的职责。”
水银暗笑：切！没料就没料了，还拿“警察”的身份来当借口，逊毙了！
“那个…其实…”
陈翔见百里苗支支吾吾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话你直接说。”
“就是关于…那个…”
百里苗犹豫再三，还是难于启齿。
赵子朗很温柔对她笑了笑：“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百里苗有点难为情：“其实呢…有个事，我一直想了好久，不知当说不当说…”
陈翔盯着她：“你难道不懂在警察面前要‘知无不言’的吗？”
“其实，我觉得我看到的那个女鬼样子，好像跟佳明小姐看到的不太一样…”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刚刚一直沉默的千御晨一下紧张起来：“你说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
“就是…我见到的那个，没有像佳明小姐说的那样流血，样子也不可怕，相反，她长得颇好看，而且…还在笑。”
“笑？！”
千御晨都愕然了。
百里苗十分肯定地重复：“是的，她在笑，而且还是很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