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正常？”虞枝行动不便，周家人特意找了个轮椅推着她走，她因此也有了更多的心思说话。
周鹤云想了想，道：“其实自从之前晋总打过她之后，她脑子就一直不太正常，整天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大业未成’‘赴汤蹈火’。”
虞枝：“……”
“但问起她的时候，她又什么都不肯说了，我们现在还提心吊胆的，生怕她再跑出来，所以把她关在了山顶的房子里。”
虞枝点点头，周家这样做无可厚非。
虽然周晴是二叔二婶唯一的女儿，虽然她被晋川白白打傻，但谁又敢因为她而去得罪晋川呢？
周晴自己都说是霍正泽的人，为了不被晋川报复，周家只能放弃中立，倒向晋川。
顺便把周晴这个不安定分子关起来，以绝后患。
周鹤云继续道：“昨天周晴不知道受什么刺激，自己从二楼楼梯滚下来，摔得浑身都是伤，还昏迷了一晚上，听说吐了不少血。”
虞枝眸子微动。
“不让你来也是怕吓到你，虽然她时疯时不疯，但万一冲撞了你，我可怎么跟晋总交代啊。”
周鹤云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话，扭头瞥见虞枝脚上的拖鞋和毛茸茸的袜子，好奇问了一句：“晋总连这个牌子的袜子都给你买到了？”
“不是。”
虞枝把脚藏进长裙，捂着颈链轻飘飘道：“是霍正泽给我买的。”
“……”周鹤云脚步明显一顿，面色复杂的抿了下唇。
虞枝却像被袜子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个没完：“这是手工袜子，而且是王家那个小公主亲手做的，晋川小时候给人一脚踹进化粪池，人家怎么可能卖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