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先是愣了愣，心想自己的主子再怎么说都是镇北侯千金，她肯定不敢拿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忽然有了底气一般，直了直脊背道：“是我打的又怎么样？不听话的下人，就该好好教训。”
“啪——”话音刚落，芍药来不及反应就挨了一巴掌，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脸上一阵发麻，紧接着耳朵都在嗡嗡作响。
“陆九瑶！你别欺人太甚了，芍药是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动本小姐的人？”温淑羽猛地起身，脸色极为难看的瞪着陆九瑶呵斥道。
陆九瑶侧首冷冷看着她，语气森寒：“温淑羽，你的婢女先动手打了本小姐的人，我只不过是来替春儿讨回公道罢了。既然作为主子管教不好自己的奴才，那本小姐不介意代劳。”
说罢，陆九瑶又转而看向芍药，眼中布满了怒意：“是哪只手打得？”
芍药对上陆九瑶那双眼睛顿时害怕极了，吞了吞唾液，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不说是么？”陆九瑶扯了扯嘴角，抬脚直接踩在芍药的左手上。
只听到一声细小的咔嚓声，芍药疼得脸色苍白，连忙用另一只手试图搬动陆九瑶的鞋，口中细碎的痛呼着。
“不是么？那就是另一只了。”陆九瑶此时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散漫平和，说话的语气森寒，浑身上下散发着怵人的煞气。
不给芍药任何反应的机会，陆九瑶再次抬脚将她的右手踩在脚下，这一次用得力道更重一些，芍药的小臂骨头直接踩碎：“是不是平日里本小姐太好说话了，以至于让你们觉得本小姐好欺负是么？”
“啊……小姐……小姐救救奴婢。”芍药疼得已经语不成调，满眼泪水的看向温淑羽求救。
“呵……你好像求错人了。你该求的，是本小姐！”陆九瑶说着，脚下力道再加了几分，芍药疼得一声惨叫。
温淑羽看着芍药痛苦的模样，再看看一副煞神的陆九瑶，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隐隐开始畏惧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够了！你要教训也教训了，芍药也知道错了，不要太得寸进尺。”温淑羽僵着脸，语气不满的说道。
陆九瑶扭头，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本小姐今日，还真要得寸进尺了！”
“你叫芍药是吧？想要本小姐饶你也不是不行，去给春儿磕头认错。”陆九瑶收回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芍药。
“陆九瑶！”温淑羽拔高了嗓音。
她堂堂镇北侯的千金，就算只是身边的婢女，身份也比其他人高。如今要芍药去给一个贱婢磕头认错，不明白着折损她这个当主子的颜面吗？
“怎么？难道温小姐要替自己的婢女道歉不成？”陆九瑶冷嗤一声。
温淑羽死死咬着后槽牙，脸色阴沉难看的瞪着陆九瑶：“你当真，一点余地都不留是么？”
“呵，余地？你大概不了解本小姐。”陆九瑶冷笑，眸中翻涌着怒火道：“本小姐素来睚眦必报，今日是你们先招惹的本小姐，是你们断了自己的路。本小姐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她若乖乖给春儿磕头认错，那这件事就此作罢。她若是不肯，那就别怪本小姐不讲情面了。你要知道，别说你是镇北侯的千金，今日就算是皇上站在这里，也拿本小姐没办法。”
温淑羽被陆九瑶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正有火不知该往何处发的时候，看到沈君乾正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