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发现了蛊，包括那个道观里也有。”
这也是为何出了道观，陆九瑶会给云竹他们服药的缘故。
当时在大殿里，她就已经发现塑像上有很多细小的黑点在挪动。
那些黑点和云竹买回来的面里的一模一样。
或许，这就是外面那些人说的，如果青柳山的人，会生怪病的原因。
因为，中蛊了。
而且，还不止这样。
陆九瑶还记得，当日他们进城时，那些百姓的面色泛着诡异的苍白。
如今来看，恐怕也和蛊脱不了干系。
沈君乾沉吟，长睫敛着，压着眸低的阴翳，似乎在想着什么，周身的气息急剧下降。
半晌儿，他收敛起外泄的情绪，抬手梳理着陆九瑶有些微乱的头发，低声道：“看来，他们逃出京都后，就跑到这里来躲着了。”
陆九瑶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追问他方才的情绪波动，而是安静的靠在他身上。
目光瞥到被沈君乾扔在一旁矮桌上的白色石头时，陆九瑶忽然直起身：“阿乾，那个石头可是有大用的。”
沈君乾不解，疑惑的看着她。
“这石头，叫硝石。能制冰，也能制成火药。”
“火药？”
很明显，沈君乾并不知道火药为何物。
陆九瑶看着他鲜少会露出一脸茫然的表情，心底觉着好笑。而她也没卖关子，便把硝石的作用都说给了他。
为此，陆九瑶暗暗感谢当年被爷爷逼着恶补各种知识的时候了。
要不然，这会儿她可能就是两眼一抓瞎，啥也不知道了。
也多亏得沈君乾这个人聪颖，陆九瑶只是粗略的说了一些，他就已经能完全理解。
“所以，若是有人用这硝石制成火药的话，投用到战场上，那将不堪设想！”沈君乾不愧是领兵打仗的天才，陆九瑶只说了火药的威力，他便立马联想到了战场上。
这个时代还是冷兵器时代，火药这类的热兵器无疑是杀伤力最大的。一旦被人发现，那这片土地必然会再次掀起战事。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百姓们，会再次陷入战火之中。
“目前为止，我能确定的是，背后之人已经发现了硝石的作用，那青柳山脚下的村子就是被人用火药摧毁的。只是，他们对火药的研究到什么程度，这点我还不清楚。”
“而且，这里面有女真教掺和，我怀疑他们还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从来到云霄开始，陆九瑶已经不止一次与这个传闻中的女真教交手可。
先是沈君乾体内的蛊毒，再是皇宫里被当成眼线的涟裳，再到京都地下宫殿的根据地。
女真教仿佛无处不在。
说女真教只是个江湖门派，陆九瑶都不信的。
她们擅长隐匿，擅长用蛊控制人心，擅长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从此看来，女真教的所有行动，都隐隐透露着一个讯号。
她们，想要控制整个云霄国。
陆九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要从之前经历的事件里找出蛛丝马迹。
沈君乾垂眸，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有些不忍的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
柔声道：“别想了，先起来吃点东西，晚些我们再去道观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