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瑶看着带人冲进来的左护法，眉梢一扬，这不就是京城里那个老妪婆吗？
白绫挣扎着，利用地上散落的碎片把堵在嘴巴里的麻布蹭掉，然后厉声大吼：“左护法，杀了他们！快……”
陆九瑶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用银针封住她的哑穴：“呱噪。”
左护法岣嵝着身子，满脸的刺青在烛光下显得更加诡异。
她那双浑浊却闪着精明的眼睛在陆九瑶和沈君乾身上打量，随即哑着嗓子说道：“二位，我等与你们近日无怨，往日无仇，这是为何？”
“无冤无仇吗？你们在京都作恶那么久，还给整个青柳镇下蛊残害百姓，如今又在汴州继续为恶。不管哪一条都够治你们死罪了啊。”
左护法眸光微微一闪，视线猛地转向沈君乾：“黑金面具……你难道是靖王沈君乾？！”
沈君乾薄唇轻抿，神色淡然的嗯了一声。
左护法脸色一变，眼中立马浮起警惕。
“靖王深夜到此，所为何事？”左护法询问，她不相信，这两人来这里就仅仅只是为了他们之前做过的事情。
这会儿，陆九瑶便不再说话，交给沈君乾来应付。
似乎只要白绫和墨兰两人能感知沈君乾体内的蛊王，所以左护法这会儿并不知道他们一直寻找的东西就在眼前。
白绫被封了哑穴，见自己的左护法还在跟沈君乾废话，急得拼命张着嘴巴啊啊啊啊的大喊。
不过，左护法这会儿的关注点并不在白绫身上，甚至是从一开始，她就好像不怎么在意白绫一般。
陆九瑶也发现了这一点。
白绫明明是女真教现任教主，身为护法，不是应该首要保护教主的安危吗？
可眼前的这个老妪婆半点担忧都没有，反而更在意沈君乾来这里的目的。
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左护法。
而左护法一直没等到沈君乾的回答，心里的防御已经升到了顶点。
“既然靖王回到老妇，那就别怪老妇不客气了！”说完，老妪婆举着手上的拐杖用力敲向地面。
顷刻间，屋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数量庞大，瓦片被压的咯咯作响，好似房顶下一秒就会塌了一般。
在陆九瑶袖口里养神的蛇蛊闻到蛊虫的气味，立马昂着头溜了出来，整个盘在陆九瑶的手腕上，吐着蛇信子。
左护法看到陆九瑶手腕上的蛇蛊时更加心惊。
“你是苗疆人？”老妪婆看向陆九瑶，目光宛如火炬一般似乎想透过帷帽看清她的面容。
“怎么？我要是苗疆人的话，你准备做什么？”陆九瑶用手指点着蛇蛊的小脑袋，慢悠悠的说道。
她的语气散漫，让左护法一时间摸不准她的话里暗藏的意思。
目光重新落到蛇蛊身上打量，半晌，她眸色沉下来，摇动手中的拐杖。
刹那间，绑在拐杖上的骨头碰撞在一起，发出诡异的声音。
紧接着，头顶的瓦片被压碎，数以千计的蛇虫从窟窿掉落下来。
蛇蛊看到那些蛊虫的时候，欢喜的摇摆着蛇身。
“去吧，别撑着。”陆九瑶拍拍它的小脑袋，就见蛇蛊咻一下蹿进虫堆里。
左护法看着蛇蛊在自己召唤来的虫堆里大快朵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