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上各门各派熙熙攘攘，明争暗斗看的人眼花缭乱。
这次青都命脉被毁是个大事，名门正派的人大部分都派来了青都，有像龙虎宗这样的大宗门，也有像岚山门这样只有十几个人的小门派。
岚山门确实特殊，一门加上掌门人就十一人。
但人人都不可小觑，每个弟子都是能以一当十的存在。
“小师妹，你多吃点，我这边还有盘牛肉。”聂亭笑眯眯哄着她吃东西。
越牙无奈地说：“八师兄，我吃的够多了，肯定不会比谁少。”
师兄师姐们哈哈大笑，三师姐一边嗑瓜子一边和五师兄唠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小八这么惯着丫丫？现在一看就是一妥妥的情种啊。”
五师兄嘿嘿笑：“那是之前小老十没成年，他敢吗？”
道门大会的结果没有什么变化，结束之后越牙回学校收拾了东西，准备送齐河回家。
“姐，这边！”
齐河冲她挥手。
越牙加快脚步，冲他笑笑，想着以后就不用保护他了，相处时间会少很多，就第一次特别耐心地听他吵吵闹闹。
等到了公交车站，看到了在那里等的张灵灵，她才有些歉意地说:“以后保护你的就是她了，她叫张灵灵。”
齐河愣了一下。
往这边过来的张灵灵轻轻点头:“你好，我叫张灵灵，以后就是我来保护你。”
“啊这。”齐河看看越牙，又看看张灵灵，耷拉着脑袋跟着她了:“那再见了。”
越牙跟他挥挥手，看着他上车。
算一算，都保护这孩子一个月了。
越牙打了个哈欠。
她正算着待会儿回家吃点啥，就听到身后的公交车传来声音:“姐，明天的鬼屋别忘啦！”
转身就看到被打开的车窗和车窗间挥手的人。
“好。”
她失笑，怎么感觉这孩子委委屈屈的？
等傍晚回了家，越牙总觉着白厉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牙牙，你吃过饭来书房一下。”白厉晚饭中间冒出一句，欲言又止。
越牙闷头吃饭:“好。”
吃过饭，白厉带她去书房。
他干咳两声，放柔声音:“牙牙，说实话你今天下午请假去干什么了？”
这个月的相处中他看得出越牙是个让人放心地孩子，但是今天下午她的班主任打电话来询问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时白厉还是不由得担忧。
这个年纪，就怕叛逆。
越牙说:“以前的朋友旅游路过这里，好久没见了，就请假出去了。”
这个理由还可以。
白厉觉得自己作为父亲，应该板着脸说教一通，可是他看着越牙那双和她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严厉一点的语气就无法说出口。
“下次跟我说一声，我好跟你们班主任解释。”白厉叹口气，拍拍她的脑袋。
“好。”
直到越牙回了房间，白厉还坐在书房沉思。
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曾经做过的行为，年轻时意气之下睡了一个女孩，后来这个女孩怀孕了，他劝这个女孩把孩子打掉。
但医生说这个女孩的体质极为特殊，打掉孩子生还率极低，生下来孩子活下来的概率可能会高一点。
最后的结果是，女孩骗他说孩子打掉了。却偷偷选择生下孩子，把孩子送到了岚山。
女孩因为剖腹产手术去世，孩子在岚山的一位老人的抚养下长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越牙母亲的去世就是他害的。
而这十八年里，这孩子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父亲。
越牙回去时，白糖就等在门外了。
“姐姐，我们俩买了一副扑克牌，正好缺一个人，跟我们一起打牌吧。”
她笑：“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