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后来发狂断气的人越来越多，就连最开始接触过那四人的亲朋，被咬的人，陆陆续续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到第五日的时候，全部发狂，一传十，百传千，官府根本镇压不过来。
不过短短半月，京都内外已有数万人染上。
待到皇上下旨彻查肃清时，病情已经朝着周边蔓延开去，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流民拦在京都门外。
此时久久伫立在马车外的北寒霖，脸色瞬时深沉的如同墨色一般，冷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怎么会是从京都流传出去的！”
当下，他首先想的却不是楹枝的消息来源，对于楹枝的话，北寒霖从来就不曾有过任何质疑。
马车内的楹枝紧抿着唇，脸色有些发白，她十分清楚，那瘟疫的源头是从何处传出的，也十分清楚幕后之人是谁。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说出来。
正如上一世一般，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之前，是不可能轻易将他扯下那高台的，上一世费了多大的精力才办到的事情。
哪怕是现在，也绝不容易。
而此刻，北寒霖最担心的是，一旦瘟疫真的是从京都之中传出，那蔓延的速度，一定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快的多，京都作为大宁国都，集各大州府之人士所在，官道每日往来之频密，还有各大商市的走动。
这般流动性，绝非轻易可以控制。
“你在马车里待好，外头的流民太多了，有什么事等进了京都再说。”北寒霖沉吟了片刻，然后交代了楹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