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柄匕首再次抵住她的心口时，楹枝微微喘着气，却格外平静的开了口，“但你是其中最坚定的一个。”
“坚定不移，目标明确的要取我的性命。”
看着那双眸子，楹枝却越发平静，脸上甚至还有了些笑意。
兴许就是这一抹笑，让那黑衣人皱起了眉头，“不愧是霁王妃，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只是在笑我们的荒谬。”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楹枝放轻了呼吸，再次抬起眸子与面前的人对视，“我们甚至素不相识，你就那么恨我吗？小问。”
感觉到抵在心口处的匕首微微一颤，原本只是六分的猜测，立马就在楹枝心底升到了十分。
“看来你认识我。”
小问轻笑了声，移开了匕首，站直了身子，甚至伸手取下了覆在脸上的面纱。
一张让所有人都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楹枝抬头看了一眼，含着笑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淡淡的尸臭染在她身上，还有刚才被推到时有些散落的发，让她显得有些狼狈，可这些，她一点都不在乎。
“你帮北寒誉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我吗？”
抬手稍稍整理了掉落的碎发，楹枝说话的语气说不出的平淡，“你应该很清楚，杀了我，北寒霖会恨你。”
可她越是这样平淡，小问的情绪波动就越大。
虽然两人没有说明，但李副将和莺歌都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幕的人，看着这混乱的关系，一时倒是谁都不好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