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稳的步伐意料之中的滞住。
走廊苍白阴冷的灯光，为他笼罩上一层生人勿近的寒意。
几乎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盛赫言薄唇轻启，“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好像是，感冒了？”贺显也不确定。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一会儿的高层会议，盛赫言一定赶不上了。
“感冒？”盛赫言语气像含着冰，“楚江璃不是很宠她吗，连一个家庭医生都请不起？”
说到最后，已经有点发怒的迹象。
贺显没吭声，他默默在前面带路，“大少，前面不远就是输液区。”
输液区外面。
几个上了年纪的阿姨正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议论着什么，目光时不时看向里面，好像有什么正吸引着她们的八卦心。
盛赫言向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脚步还是不可避免的停留在门口，因为路被她们挡住了。
“你们——”
“哎哟好可怜哦，这么年轻还漂亮，怎么丈夫偏偏死的这么早，还痴情不嫁，以后孩子出生了怎么得了。”
“我那个侄子这么好的人，如果能找到她这么漂亮的老婆，死了值了，唉你们说，我再去撮合撮合，还有没有机会？”
“别想了，你没看人家伤心成那个样子，老公估计刚死不久，你现在过去，不是戳人家伤口吗？”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光是听，都让人大为好奇，她们讨论的到底是谁。
盛赫言蹙了蹙英挺的眉，下意识循着他们的目光，看向蜷缩在输液区的女人。
她很白，白的像是一团快融化的雪。
瘦小的身体紧紧抱住，但把小腹保护的好好的。
周围人来人往，她就像蜷紧的一朵花苞，微弱的呼吸都有可能惊动到她。
盛赫言的呼吸，随着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