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股东走了，只留下蔡建荣独自一人在会议室中发呆。
起初他愤怒！
对四位股东愤怒。
对李千年愤怒。
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似乎想通了，嘴角泛起一抹苦涩。
他有什么理由去愤怒？
股东们有什么错吗？
没有！
他们看重的只是利益，只是公司能不能让他们赚钱！
自己对公司有感情，但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要求股东们也和他一样！
李千年有什么错吗？
同样没有！
他只是做了个一个生意人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真要说起来，还是自己隐瞒公司实际情况有些不太地道。
深吸一口气搓了搓有些麻木的面庞。
尽管想通了这些，但蔡建荣还是心有不甘。
难道飞马真的就完蛋了吗？
这可是他二十年的心血啊！
与此同时，回别墅的车上。
张二丫一直在偷偷打量着李千年。
李千年忍不住道：“想说什么就说。”
“你会不会有点太狠了？直接当着股东们的面拒绝合作，然后又把蔡建荣丢给股东们，这不等于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吗？”张二丫道。
李千年道：“原本我也没想今天直接摊牌的，谁让他算计我来着？既然他逼着我表态，那就别怪我不给他留情面了。”
顿了顿，李千年继续道：“况且迟早都要摊牌的，无非只是个早晚而已。”
张二丫不再说话。
“一会儿在路边停一下，买点水果。”
“买水果？”张二丫不解。
“去人家家里拜访总不能空手吧？”
张二丫有点儿懵，她眨巴着眼睛道：“你打算去谁家拜访？那几位股东吗？这会不会太心急了？”
“是去蔡建荣家。”
“哈？”张二丫更懵了。
你这刚给了人家一刀，又去拜访人家？往伤口上撒盐吗？
能不能当个人啊！
没你这么干事儿的！
“公是公，私是私，上午参观公司是公事，晚上去拜访是私事，不能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