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波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拿她当朋友，她竟然……唉……”
“不需要生气，这只是她们的生存手段。不管她们以前经历过什么，有多可怜，但在风月场混久了她们早都变质了，这已经成了她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一旦她们习惯了轻轻松松躺着就把钱赚了，那你再让她们去朝九晚五的工作上班，她们根本接受不了。这些女人需要的不是能拯救她们脱离苦海的救世主，她们需要的只是靠山和金主。”李千年道。
毛波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咬牙道：“马德，以后我再信她们的鬼话我就是屎吃多了！”
李千年哈哈一笑，拍了拍毛波的肩膀道：“有同情心是好事，做人如果连同情心都没了，那还是人吗？关键是心里得有杆秤，能分得清她们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可别傻乎乎的人家编个故事就把你感动的稀里哗啦，那都是她们的基本职业技能，什么凄惨身世啊，什么能把人感动到哭的狗血故事啊，她们一分钟能给编出好几个不重样的。”
“知道了，李哥你今儿算是给我上了一课，也不知道那些女人背地里怎么嘲笑我这个二傻子呢。”毛波苦笑道。
李千年道：“这也不怪你，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且以前又没接触过这种女人，被她们当凯子玩也正常，以后接触的多了，看的多了自然也就有经验了。你年纪还小，虽然这两年跟我做生意也算是涨了些见识，但还差得远，慢慢来，阅历这东西是要靠时间积累的。”
毛波闻言有些好奇的望着李千年道：“可李哥你也没接触过啊，你怎么这么了解这些女人？”
“你怎么知道我没接触过？”李千年笑问。
毛波道：“咱们海城没这种地方吧？虽然有些地下舞厅，可比起这儿那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那些女人和这些女人也根本比不了，没这么会骗人。”
李千年笑而不语。
他很想告诉毛波他也是从当凯子一路走到花丛老手的。
上一世他跟着那个富婆来香江时还不如现在的毛波呢。
这话没法儿聊了，李千年果断转移话题道：“说说那个叶诚吧，你这段时间都查到什么了？”
一提起正事，毛波顿时严肃起来道：“这小子还真是不简单！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忽悠的，现在在香江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和香江很多豪门富二代关系都特别好，进那些豪门就跟进自个儿家一样。按理说这些生意人应该一个个比猴儿都精啊，怎么这些香江豪门就像是二傻子一样，这么容易被他忽悠？”
李千年嘴角微微上翘道：“主要是信息不对等，这年头香江人对内地的了解很有限，除了少数几个一直和内地保持不错关系的豪门之外，大多数香江有钱人对内地一点都不了解，更别说所谓的内地豪门了。你别忘了叶诚以前在京都可是和那些真正的豪门子弟有交集的，虽然只是个帮人敛财的马仔，但他对那些内地豪门子弟的行事作风都很了解，也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事儿，凭这些想要扮演一个内地豪门公子，忽悠几个香江有钱人一点都不难，那些人也不可能真去内地求证，毕竟内地豪门都很低调，就算他们去了连人家门都找不到。”
顿了顿，李千年继续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病急乱投医，香江回归已经是既定事实了，谁也改变不了。现在香江的有钱人基本分三派，一派坚决抵制打算在回归之前转移资产举家移民，一派暂处于观望状态打算看看具体情况再说，还有一派想要亲近内地政府。这些想要亲近内地政府，和内地打好关系的大多又没有门路，这时候叶诚这么个所谓的内地豪门子弟突然出现，那他们还不得上赶着去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