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如，我希望你不要无理取闹！”
凉安墨低声呵斥了一句。
但凡这次会议有什么不妥，很有可能就要中止合作，那么这个项目之前的心血就白费了。
这是不允许的。
然而顾菲如似是不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只是听着凉安墨的冷斥，心里委屈又愤怒，眼眶红红的，咬着红唇。
好一会儿，轻笑了一声，“知道了，我不打扰你了，我出去倒杯水给你。”
擦着泪水转身就拉开办公室的门出去了。
凉安墨看着那扇门，闭了闭眼，最后只能任由她出去，回头，示意会议继续。
茶水室内。
顾菲如用力的捏着一个一次性纸杯，纸杯变了形，不能再用，垂眸看了一眼随意扔进垃圾桶里，又拿了一个玻璃杯。
“顾二小姐，请你小心些，玻璃杯摔碎了容易划伤人。”身后，秘书办的秘书长客气的提醒了一声。
“我用一个杯子也要听你指手画脚吗？”顾菲如正在气头上，并且凉安墨又没在，她身上的戾气全然爆出。
秘书长闻言，皱了皱眉。
她不过是在顾二小姐进公司的第一天，因为职责的需要，跟她说了一些公司制度，还有工作范畴，就被告到了凉总那里，说她让顾二小姐干杂活，甚至扫地为同事当跑腿什么的……
以至于她被凉总扣了三个月的奖金。
只是因为顾二小姐的一句话。
“我只是想提醒你玻璃杯碎片容易伤人，如果顾二小姐曲解了我的意思，那么我很抱歉，我无意对你指手画脚。”秘书长很不喜欢顾菲如，冷着脸说道。
顾菲如嗤笑，将杯子接满了一杯热水，递到秘书长面前，随后指尖一松，杯子直直往下坠。
“砰！”
杯子应声而碎。
因为装满了水，高度适中，碎片溅不起来，水流顺着摊开，看起来很是惨烈。
“顾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秘书长冷眼瞧着。
顾菲如笑意盈盈的，蹲下身，捡起一片碎片，开口，“你不是说碎片容易伤人？那我受伤了，你说这个责任在你还是在我？”
“这里有监控，顾二小姐请随意。”
“别想太多了，为了陷害你在我自己身上划一道伤口？”顾菲如失笑，将碎片一扔，起身，看向秘书长时，眼底冷意丛生，“究竟是你笨还是蠢，这种事亏你也能想的出来。”
秘书长盯着她不说话，心底压着一口怒气。
“麻烦你收拾干净，小心些，碎片容易伤人。”顾菲如吩咐着，转身重新拿了杯子，往咖啡机那边走去。
那一刻，秘书长想不顾一切的将顾二小姐怒斥一场，可她需要这份工作，尽管是努力好几年才走到这个位置的，也担心因为顾菲如的一句话，凉总选择开除她。
毕竟，有的是人可以顶替她的位置。
忍着屈辱，秘书长找到了清洁工具，将碎片一一清理干净，又将地上的水渍也处理了，结束后，将工具还回去。
顾菲如慢悠悠的端着咖啡跟在秘书长身后，见她隐忍不发的样子，心情愉悦了些，想教训自己，她还不够格。
而这一幕，刘嘉全程目睹了。
介于凉总对顾二小姐的纵容，他没进去，只是在顾二小姐进了办公室之后，拍了拍秘书长的手臂，低声安慰，“就一个杯子而已，不要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