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哪儿？”
顾小莞觉着林姜能给出这个回答，像是有备而来的。
“这个当然不能告诉你，否则万一被灭了口，月儿这伤就要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林姜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说道。
吴秀兰见顾丞相的脸色变了变，便开始谈条件道，
“丞相妹夫，我和老姜要求也不高。就是希望顾大姑娘能在月儿受伤的期间，每天都陪在她身边说话。
日后，等月儿的腿能行走后，带她到贵女间见识见识。然后寻个好郎君嫁了。”
吴秀兰提这要求听起来不算过分，顾丞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顾小莞先开了口，
“林家舅母都这么说，我就是作为东道主也应该陪陪月表妹。
若林家舅母和林家舅舅没什么事，能否先出去一下，我和父亲想单独说几句话。
待会儿，说完了，自然会去陪月表妹。”
顾小莞都这么说了，吴秀兰和林姜自然不好再停留。
当屋里只剩两人的时候，顾小莞便对顾丞相发出警告道，
“父亲，我能体会到你中年得子的喜悦。但如果后面林家闹出的幺蛾子有林姨娘闹出的份儿，你若不把她和顾飞雪赶回老家，我不介意对她们下杀手。”
顾小莞喜欢把事儿摊开了说，到时候就算真伤了父女情分，那也是明明白白、有言在先的。
“林姨娘有孕后，性子变了不少，应该不会参与到林家兄嫂的小心思中。”
顾丞相不相信发生马车车祸一事是偶然的，但也不愿意以最坏的人性也推敲林姨娘的做事动机。
顾小莞见顾丞相这般袒护，也不愿意多说，淡淡道，
“我只是和父亲提前说一声。若林姨娘、顾飞雪和那一家林氏亲戚，真有毁了我的心思，那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说完，顾小莞就面无表情地走了。
顾丞相看着顾小莞坚决冷漠的背影，再次感觉到了大女儿发生的变化。
顾小莞回到屋中正打算上床躺一回，屋里突然多出的一个身影把她吓了一跳。
“殿下，你怎么来了？”
顾小莞狗腿地给萧墨寒倒了一杯茶，咧着十分欢迎的笑容问道。
“怎么？你都要和别的男子厮混到一处，本宫还不能来看看？”
萧墨寒凤眸深深地凝向顾小莞，神色淡漠得不带一点温度。
“殿下，我可是很有契约精神的。在没和您解除关系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和别人乱来的。”
顾小莞十分有耐心地解释道。
萧墨寒听着“解除关系”四个字，心里就莫名不爽，声线更加冰冷道，
“是吗？那你还和林子怀同乘一座马车？本宫还以为你是想顶着太子侧妃的名头和林子怀暗通曲款？”
“殿下可别冤枉我。当时马车里还有林子怀的妹妹林馨月。
我之所以肯愿意装糊涂地和林氏那一家子把戏玩下去，实际上是想把林姨娘和顾飞雪趁机踹回老家。
毕竟顾飞雪之前一直想着攀高枝。现下清白被毁，她几乎处于一无所有的存在，指不定哪天就像一个疯狗一般咬人。”
顾小莞说这话时，表情虽然是漫不经心的，但是眼神却无比清明。
“顾飞雪已经和萧洛宇（三皇子）勾搭上了。为此，她还把你丞相府贩卖私盐的账本都交到了萧洛宇手中。
不过，本宫使了些法子，把账本在三皇子不知情的情况下换了换。”
顾小莞没想到顾飞雪会狠到把整个相府都搭进去，眼底的杀意一下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