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见过许妍这样的顾轻舟，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他拘谨的坐在许妍的身旁，轻轻的拉过许妍的手。见许妍不排斥，身子往许妍的方向挪了挪。
——“姐姐现在还活着，就证明唐凝赢了。说不定是唐凝觉得姐姐手上沾了太多的血，才让姐姐来这里历练历练。”
黑猫替许妍分析完，看到顾轻舟想靠近许妍，又怕惹许妍不快的模样，暗暗忍笑。
顾轻舟看了许妍好一会，才小声唤道：“夫人。”
半响没人回话，黑猫都替顾轻舟尴尬。
不知几时，许妍忽而反手握过顾轻舟的手腕，将顾轻舟往前一拉。她抱着顾轻舟的腰，鼻尖蹭了蹭顾轻舟的侧颈：“别说话，让我抱会。”
黑猫还没来的及打趣，就被芙蕖抱走。她郁郁的看着关上门的芙蕖，行吧，行吧，她是个没有感情的吃狗粮机器。
里间的顾轻舟，一动也不敢动，任由许妍抱着自己。
他了解许妍，所以知道许妍不会因为赵靖而闷闷不乐，也知道许妍有事瞒着他，更知道许妍很多时候把他排除在许妍的计划之外。
他喜欢许妍，很喜欢很喜欢许妍。光是能待在许妍身边，他就很开心了。
但是啊，许妍好像不开心，以至于他开心的有些难过。
顾轻舟将许妍抱着更紧，清澈明亮的眼眸，渐渐被悲伤覆盖。他好似做了多大决定，带着些哭腔道：“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不开心？如果，如果你觉得一个人更自在。
我愿意和你和离，只做你后半辈子的情人。”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许妍思绪渐收，推开顾轻舟，一脸的疑惑。她见顾轻舟委屈巴巴的看过来，好像她是个随时会抛弃顾轻舟的负心女般。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顾轻舟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
许妍抬手揉搓着顾轻舟的脸，动作不知怎的渐渐慢下来。她眸色复杂，半真半假的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打你从南越回来，我一直做一个梦。
梦到你不知道怎么就死了，我跟疯了似的，杀了好多的人。那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到我都有些害怕。顾轻舟，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活的比我长久才好。”
“那只是个梦。天底下，除了我自己外没人能伤到我。你放——”顾轻舟的“心”字还没说完，就被许妍一把推开。
熟悉的话仿佛一个钩子，勾起许妍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那些碎片在脑海里渐渐浮起。紧接着顾轻舟的声音，一一响彻在耳边。
“你是天上的仙女吗？”
“仙女也会生病？这里有山药粥、栗子炖肉和白果鸡，都是补身体的。”
“仙女姐姐，这么久没见，我、我……有点想你。”
许妍手扶着额，痛苦的直蹙眉。她隐隐约约的想起，修仙界有个叫顾轻舟的小哭包，总喜欢黏着她。洛文竹一找茬，就喜欢躲在她身后。找不到她时，会到处打听她的消息。她生病时，会为她做好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