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忽然变得锐利，沉声说道：“你打开过那个密封袋，看过里面的单子吗？更换过里面的单子吗？”
“没有啊，你都发了话，不让任何人看，我怎么可能看？调换就更不可能了！”顾少卿回答得十分干脆。
陆墨尘又看向顾绵绵。
顾绵绵也信誓旦旦地道：“我也没打开过那个密封袋，我只是在少卿去停车场开车的时候帮忙拿过十分钟左右而已，我没打开过密封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更不可能更换里面的东西！
墨尘，你前段时间就问过我了，我也让你去查那里面的指纹，如果我碰过里面的东西，上面肯定会留下我的指纹，你当时查出来上面有我的指纹了吗？”
“既然你们都说没换过，那为什么陆祁打印出来的单子，上面的结果显示胎儿的DNA和我是父子关系，而你们送到我家里来的单子，却显示胎儿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陆墨尘危险地眯起眼睛，身上的气息也骤然变冷。
顾少卿一脸震惊。
他们送来的那张检查单子，是被更换过的？
陆墨尘跑来问他和顾绵绵，肯定是已经调查过，并且排除了其它可能，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来。
可是，他没调换过啊！
在陆墨尘说出苏小影怀孕之前，他都不知道苏小影怀孕的消息，怎么可能调换？
顾绵绵伤心地道：“墨尘你难道怀疑我动了手脚吗？我那天只是在少卿去开车的时候短暂地接触过那个密封袋而已，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我当时又不知道你们去医院查什么的，就算我有意更换，但那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就去准备一张假的检查单子？
前段时间你不是打电话问过我吗？我当时就让你去查上面的指纹了，你查到上面有我的指纹了吗？
如果是我换的，上面肯定会残留下我的指纹，但你应该没有检查出来吧？”
陆祁冷哼一声，“想要不留下指纹很简单啊，只要戴上手套就行了。”
“真的不是我，墨尘都没透露过苏小影怀孕的消息，我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好假单子进行调换呢？”顾绵绵伤心的解释。
顾少卿看向了顾绵绵。
他突然想起来，那天他本来要带着密封袋去开车的，可顾绵绵却非要帮他拿。
难道……真的是她？
他又想到了这段时间以来，顾绵绵三番两次的陷害苏小影，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顾少卿突然感觉到一阵心凉，看向顾绵绵的眼神充满了陌生。
他仿佛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了。
她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了？
“陆祁把密封袋拿出来之后的整个过程，在监控里都能查到，只有你们两个人拿走密封袋之后，有几段时间是消失在监控里面的，如果不是你们动的手脚，那你们告诉我，还有谁碰过这个密封袋？”陆墨尘沉声质问。
在回来的路上，他为了再次确认，又让秦左去调查了一遍。
那个密封袋从陆祁手里离开之后，直到放到他的书房里的整个过程，就只有在医院门口，还有车上，以及进入他书房的三个时间段，是没有监控录像的。
这三个时间段里，并没有出现过其他人。
所以，调换单子的人，只可能是他们两个人其中的一个。
顾绵绵伤心地流下了眼泪：“墨尘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真的不是我，你是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