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之中的鲛人满地打滚，全身泛红，好似再被火焰烘烤一般。
而鲛人面前的敖钦，面上始终平静，上清仙光不断在帮助琅嬛被龙血吞噬的危险，同时也在梳理她体内不稳定胡乱冲撞的龙脉。
龙之血，怎么可能如此被一条鱼神所困，即便是鲛人，跟脚等级也比不上先天神祇。
“太疼了，我好疼……”
无意识的喊叫为最为真实，也是如今琅嬛唯一剩下的念头，恨不得就此死去，可她知晓，如果不跨过这道坎，别说化成真龙，便是能不能继续作为鲛人都是一个问题。
啊……
尖锐的鲛人之音，温和之时安抚人心，可暴怒之时亦能够产生最锋利的精神攻击。
好在有结界阻挡，不会影响到正在结界之外感悟灵气的鲛族，至于结界之中的敖钦，这般神识攻击之音，还伤害不了一位圣人。
“坚持住，若是无法继续下去，从此往后你将变成不再世间之中的怪物！”
变成半龙半鲛起码还有一身龙血，可一旦失败，鲛人身份没了，龙血也会直接破体而出，哪怕是敖钦都无法阻止，也许还会给这个世界造成麻烦。
“天尊，我好痛！”
琅嬛捂着正在发涨的头顶，没了一身鲛血，已经无限接近半龙，至于身下的鱼尾，甚至开始掉落鳞片，也在双腿与鱼尾之中开始发生变化。
“疼也要守着，若是你不想变成怪物的话！”
可以见得，琅嬛确实是鲛人之中跟脚最好的一个，也难怪成了族长，而现在更是要褪去鱼尾，化成道体的前兆。
至于开始鼓胀的头顶，只怕是龙角正在破出。
“是……”
回答的话语带着颤音，可见疼的已经受不了，经历过了鳞片掉落，血液灼干，现在头顶的痛虽然没有换血疼。
却也实实在在迁动着神经……
又痒又疼，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即便是早已经有所准备，依然受不了。
“我的头怎么了……”
坚硬的东西正在指腹触碰之间，甚至可以明显感觉到头顶长出了什么东西一样，有些分岔，甚至顿感，而摩挲之间，亦能够给她传来更加直接的感受。
“龙族，有足有鳞，亦有角。你现在的难受便是龙角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