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汀舟自动过滤她的怨念，勤快的给人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傻乐着。
刚坐下，扫了眼桌子上的菜。
一秒变脸：“谁做的鱼？”
一旁的管家赶紧迎上来，确认表面没什么问题。
恭敬问：“现在这片海域正是好时候，鱼肉很鲜美。您平日里也挺喜欢吃鱼，所以厨房就给做了。少爷您看……是有什么不妥吗？”
顾汀舟小心翼翼看了眼低头吃饭的池谙。
注意到她的筷子根本不去碰桌上的鱼。
不妥。
不妥大了！
“宝贝，你们是不是，不能吃鱼啊？”
顾汀舟试探性的开口。
池谙终于抬头，有些犹豫地说：“能吃，但是不能吃这个……”
“有什么讲究吗？”
顾汀舟挥手退开周围的人。
主动把自己的椅子拽到池谙的身边，想借着机会亲近亲近。
“因为…这个鱼活着的时候，是会说话的鱼。”
顾汀舟反应了一瞬，明白过来。
那大概的意思就是，海里有会说话和不会说话两种鱼，而会说话的鱼，在人鱼眼中是同类。不会说话的就属于正常可以吃的鱼。
“那怎么区分这些鱼呢？”
“我知道，普通人看不出这其中的区别。你们都只拿鱼当食物，可我平日里跟它们接触惯了，看着，就像……就像看见了自己被红烧清蒸了摆上桌子一样。”
“所以你们吃就好啦，我尽量不看。”说完，低头扒拉着自己面前的粥。
池谙虽然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但在海底生活了十几年，到底是有了人鱼的习性。
她现在看到桌子上摆着的鱼就觉得浑身发麻。
那鱼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盯着自己，告诉她鱼和人的关系，不过是弱肉强食。
也是天差地别。
顾汀舟唤人来将桌上所有的鱼撤下去，并让他们以后都不要再做海里的一切东西。
“宝贝，你怎么这么懂事呀。明明害怕，怎么就不说呢？宝贝，以后你不喜欢的东西，可以直接说出来的。”
鱼被撤走后，小人鱼肉眼可见的明媚起来。
嘴角挂上浅浅的笑，“可是我说了，哥哥以后都不吃了，会对你不公平的。”
“怎么会，”顾汀舟睁眼说瞎话，“我本来就不喜欢吃海鲜。”
吃的哪
有老婆重要。
这点轻重，顾汀舟还是分得出来的。
池谙扬起小脑袋，一头浅金的长发，奶呼呼的搂住顾汀舟的脖子，“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