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坟前坐了大半宿的温齐良，坚难的站起身形，腿才一受力，便跌倒。两条腿早就冻僵了。
看坟人赶紧过来将他扶了，“老爷子，您小心点儿！”
看坟人把温齐良扶进他的小房子，里面生着炉火，只要关上门，就是暖和的，那人又倒了杯热水给他，温齐良四肢慢慢恢复知觉。
“最近，那女人又来过吗？”他问。
看坟人摇头，“没有，都撞见了，哪还敢。”
温齐良点头，“那你也留点儿心，那女人，丧心病狂的狠。”
“放心吧您。”
温齐良的手机响，他用仍然有些僵硬的手接听电话。
“爸，您在哪儿？”
电话里传来温悦的声音，她此刻就带着糖糖在温齐良的寓所中。
温齐良就一愣，“你没跟曲少走？”
温悦：“没有。”
温齐良不知怎的，就精神一振。
“你和糖糖先等我一会儿，我在老家呢，我打个车立马回去。”
温齐良结束和温悦的通话，便打电话给老家亲戚，“帮我找个车，我现在回去。”
温悦放下手机，看看餐桌上吃剩下的饭菜，应该是昨天晚上的，馒头早已硬邦邦的。
怎么这么早就回乡下去了。
温悦疑惑着，让糖糖自已去玩，她动手收拾起餐桌来。两个小时后，温齐良回来，满面春风，就像不是在坟地里坐了半宿，像去吃了一顿美餐回来一样。
“糖糖！”
他一进来，就将沙发上的小家伙抱了起来。
糖糖也开心地小胳膊抱住了温齐良的脖子，然后就发现他衣领上扎着的“小针”
“外公，这是什么”
温齐良摸了一把，摸到是什么，顺手拿了下来，扔进垃圾桶，“这个呀，叫鬼针草，人要是挨着它呀，他就会扎在人衣服上，有时候会把人扎的像刺猬一样呢！”
糖糖满脸惊奇，“哇，好恐怖！”
温悦蹙蹙眉，“爸去坟地了？”
这种草，只有野地里才有。
温齐良笑笑，“我去看看你妈妈，这都好久没去看她了，想的慌。”
温悦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对，一大早上，他就在坟地了，餐桌上的饭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么……
“爸在坟地坐了一晚？”
温齐良笑，“哪有，就几个小时。”
温悦很严肃道：“爸，这么冷的天……”
知道她怕是又要提他的病，温齐良赶紧打断她的话，“没事，爸的身体自己清楚。再说呀，还有你妈在那儿保护着呢！”
温悦嘴角一哂，无语。
糖糖留在温齐良那里，温悦独自回公寓。下楼，她就看到外面路虎旁的身影。他高大身形倚着车身，低垂的眉目锁着很多的心事，看起来焦闷心烦，烟吸的很猛。
温悦看到曲文川就停住脚步。
曲文川也在此刻抬头，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应该已经在这儿站了有一会儿了，脚下，横七竖八丢的都是烟蒂。
“你没走啊？”
温悦以为，这个点儿上，他应该已经回美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