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清原本低垂的头颅，好似终于是听到了这句话一般，有了片刻的波动，也是抬起了头来。
凤朝歌看见他的嘴角好像极轻的扯了扯。
像是讥笑，也像是讽刺。
好似早有预料一般。
楚三长老不等他回答，又是说道：“水若清，你如果将你知道的东西说出来，我楚家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而你如果一意孤行，与楚家、姜家乃至雾隐城千千万万的百姓为敌，那便莫怪我楚家代表万千百姓，将你斩杀于此。”
一番话，好似终于是进了水若清的耳朵一般。
不过，他也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凤朝歌淡淡的笑了笑，放下了手中一直捧着的茶，给了楚三长老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极轻的笑了笑，说着：“我不知你听过一种药物没。”
水若清有些疑惑，却依旧没有动作。
楚三长老却是清楚的看到，他身侧的小指动了动，幅度很小。
就见，凤朝歌继续开口：“传说，上古神人曾经炼制过一种名为‘天魔’的药物。”
这下，楚三长老都有些疑惑了。
这种药物，便是他也未曾听说。
水若清又怎么会知道？
而下一刻，他却是见到，水若清抬起了头，暗沉的眸子直直看着凤朝歌，其中蕴含的是无穷的绝望以及怨恨。
几乎堪比地狱之中的恶鬼。
令人不寒而栗。
连他这样久经江湖的人，见到这样的眼神，都会忍不住心中畏惧。
甚至，心智稍弱的人，便是会被这样的眼神裹挟，而后回忆起整个痛苦的人生，将原本一点点的伤害不断放大，直至侵蚀整个心智，沦为不人不妖的魔鬼。
凤朝歌了然。
果真是那东西。